絕天下之大才,這是何等的誇讚之詞,可是當慕容軒問起兩個孩子的時候,慕容問天竟連想也不想的便開口說出,這足以見得兩個孩子在慕容問天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自從十年前浩然盟的那場大亂,讓整個門派元氣大傷,聽說為了最後的爭奪,酆都殿忽然出手參與,五閣老更是為此戰死三人,就連那老不死的尉遲無情也是重傷,料想這每個十年八年的也回不過氣來,可即便如此,在這人間界上,浩然盟依舊當屬強者豪門之列。畢竟當年路之堯三人可以應了自己的命令而去幫助嶽麟罡參與此事,若是此事以後被尉遲琉璃探知,其父的身死有一部分責任歸於自己的話,這對於幻酒肆坊而言,無疑是一顆暗雷,是一顆隨時都能將幻酒肆坊炸的天翻地覆的暗雷。
但是又說回來,那畢竟是雲澤,是太古時期就傳下的神兵之利器,尉遲琉璃作為浩然盟的本家獨女,自然是有競爭它的資本,假以時日,以尉遲琉璃的天資,慕容軒相信遲早一天,尉遲琉璃會重新奪回雲澤,而這麼說的話,要是此刻放尉遲琉璃離開幻酒肆坊,這無疑是一筆極大的損失。
這該如何是好啊。
老者越想內心越是波瀾,一次次的舉出假設,又一次次的推翻假設。而慕容問天,則大氣不敢出的就這麼看著老者,直當慕容問天換了幾次新的燭臺後,老者才漸漸有些思路。
“我思來想去,他們二人,咱們還是不能就這麼關在這小小的酒坊之內,天下之大,命運之大,還需他們切身體會才行啊。”
慕容軒說完,便深深的搖了搖頭,隨後連嘆了口氣。
“爹您真的這麼認為?他們二人畢竟還小,或許在同輩人中,他們的功夫已經足以傲視他人,但是這江湖不同,各路高手層出不窮,以他們二人的本事,假若真的就這麼離開這裡,我擔心以他們的實力,恐吃大虧啊,尉遲琉璃倒罷了,嶽秦明可是您的親親孫子。”
聽著慕容軒的決定,慕容問天急忙說到,因為在他眼中,這兩個孩子不僅僅是他的徒兒,更像是他的子嗣,他的傳承,他不希望嶽秦明和尉遲琉璃遭受到哪怕一絲的傷害。
“我慕容軒活了這麼久,何嘗不知?可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將來,為了這個孩子的將來,我們必須這麼做。我慕容軒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會不相信這個。”
啪!
只聽慕容軒剛說完,慕容問天便看到,原本還被慕容軒牢握在手心之中的玉佩,此刻已經安靜的躺在了自己的面前。
......
在幻酒肆坊一處地處極偏的小樓內。
尉遲琉璃緩緩的扶著嶽秦明走了進去。
“我說明哥哥,你今天未免也太拼了吧。”
尉遲琉璃一邊用自己那看著不太寬厚的肩膀將嶽秦明扶至他屋門口,一邊略微喘著粗氣的開口數落到。
“呵呵呵,這還叫拼?我這不也想讓其他房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雜碎們看看,咱們逍遙宗這房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誰要是以後還敢亂打你的注意欺負你和小路子,先問問我手裡的槍答不答應。哎呦呦,琉璃快快快,我把腰扭到了,趕緊扶我坐下,我動不了了。”
說完,早已經因為比賽而身體透支的嶽秦明,竟然還耀武揚威似的在尉遲琉璃的面前耍了個帥,結果可想而知,還沒等尉遲琉璃反應過來,嶽秦明早已讓他的身體呈現出了一種極為奇特的造型,只見他撅著屁股,雙腿好似螃蟹似的分叉站立,而他的上肢則僵硬的一動不動,左臂被尉遲琉璃就這麼攙扶著,右臂則直直的停駐在半空中,不放下也不抬起,看著就特別的彆扭和不舒服。
“活該,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耍帥。”
尉遲琉璃雖說嘴巴上回嗆著嶽秦明,甚至表情上是充滿了戲謔和一種說不明白的意味,但是她的心裡還是十分關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