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蓉湘手中的這塊令牌,李荃聞頓時覺得,自己被人在背後狠狠地算計了。而自己背後的那股黑影,似乎也同樣的將命運的手開始慢慢的挪向他的咽喉。或許,自己讓王儒槐提前撤走,不免為自己最無奈的最後一步,一想到家中的老母與那些幼子們,他的內心便一陣悸動。
權利的漩渦早已將整個賁北侯府撕扯的沒了人樣,而作為當初一起創下天下的賁北侯,他李荃聞也早已將自己當初的誓言拋棄的一乾二淨。更何況隨著他身份的轉變,從一腔熱血的賁北侯,到冷眼處事的大華丞相,他承受了太多旁人根本就無法去承受的一切,但是這些,他從不說與他人。
“丞相大人的心思,我家主子早已知曉,便安排奴家前來助丞相一臂之力的。”
蓉湘說完,依舊是面帶著一抹邪魅的微笑死死的盯著李筌聞。
“還不知姑娘在貴派司職何處?我李某人雖說不是行走在江湖上的人士,但是過活了這麼多年,倒也是認識不少的江湖俠士,而貴派閻王的名頭,在我李某人的耳邊,可是被人經常有提起的,那可是響噹噹的江湖大能者啊。”
雖說蓉湘並沒有正面的去回覆李荃聞的問話,但是從此刻李荃聞的面色和口氣來分析,定然是自己的回答並沒有得到當朝的這位丞相的認可。至於李荃聞的如此反應和表現,更是讓蓉湘在內心中有些拿捏不準了,不過她知道,話題不能就這麼卡在這裡,她一定要將該說的去告知於李荃聞才行,畢竟她還有她的計劃。
想到此處,蓉湘也就顧不了太多了,只見她輕微的挪動了下自己的身子,然後細魅的輕言說著:
“既然丞相都再三的問小女子身處和位,那麼小女子也不能太過於教作了,這樣也好讓丞相知曉,小女子並非是那種沒有眼力界的人罷了。丞相大人,小女子名蓉,單名一個湘字。”
隨著蓉湘的話剛說完,李荃聞不免的有些吃驚,為了證實他心中此刻瞬間泛起的疑惑,只見李荃聞瞬間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然後竟然有些失聲的喊出:
“姓蓉?那你可否認識一個名叫蓉天宇的人?”
但是另李荃聞失望的是,蓉湘並不認識這個他口中的人。
“還望姑娘見諒,只是姑娘的姓氏與我的一位友人一模一樣,更巧的是我的這位友人與我也是多年未曾見過,所以剛才李某一聽到姑娘的話,不免的有些激動,在此要是因為李某剛才不雅的行為嚇到了姑娘,李某還望姑娘恕罪呀。”
李荃聞邊說,邊朝著蓉湘行著禮節。
“無妨,丞相也應明白,這天下大了,同姓之人本就萬萬之多,小女子並不覺得剛才丞相的舉措有何不妥,反倒是因為丞相的言行,小女子堅信,我派選擇與丞相合作,共圖大事乃是十分正確的決策。哦對了,小女子剛才還忘了告知於丞相我在我派所在的地位。小女子不才,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曾有個十分響亮的名諱,倒是承蒙了周圍好友的關心,平日裡就喚我一句孟婆。”
蓉湘輕聲一回,便見李筌聞瞬間吃驚的大喊道:
“孟婆!”
看著李荃聞那吃驚的表情,蓉湘笑而不語。只見她安靜的在穿艙內來回走動,待走到李筌聞的面前時,她才死死的看著李筌聞,幽幽的說道:
“不知丞相這次行動帶了多少人馬呢?”
李筌聞聽後,慘然一笑,無奈的回應:
“本來我帶來了些許兵甲,可是昨夜大意了,被尉遲妄和大音寺的聯手偷襲,死傷慘重。”
李荃聞邊說,邊懊惱的直直搖頭。
“沒有戰鬥力計程車兵,最多隻是一具軀殼罷了,丞相不必在意。”
而蓉湘只是面帶微笑的直言自己對李荃聞剛才所說的看法,隨後又補充說道:
“我們只需將來待大人大事一成,不要忘記我們,我便在此全力的助大人奪了這兵器。”
蓉湘說完,安靜的坐在離李荃聞臥榻不遠處的茶椅上,而目光則盯著自己的衣襬。
“只要你能助我奪了這聖物...”
李荃聞說完,也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