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燕湖卻和晚上的燕湖是有著天壤之別的,白天的燕湖充滿生機,陽光將湖水映出波彩斑斕的倒影,來往的行船絡繹不絕,岸邊的垂柳隨風輕輕的搖晃,就如同碧玉年華般的青蔥少女,讓人難免為之一醉。而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滿了活力,每個人都在嚮往著更美好的日子和更圓滿的結局。
但是晚上的燕湖,則更多的是有一種令人痴迷的神秘。皎潔的月光下,將漆黑的燕湖對映的無比幽靜,一輪明月倒映在微波盪漾的湖面,不時的泛起漣漪。停泊靠岸的客船漸漸的安靜,稀疏的人流也襯托著好夢的到來。夜晚的輕風偶爾的吹拂一下燕湖,就彷彿要將白日的喧囂吹散殆盡。
忽然,安靜的夜空閃耀出白晝般的炫彩,一顆巨大的煙花在繁星之中炸裂。
在一處山坡上,蘇慶廣小心的扶著趙璇,彼此均抬頭望著夜空中美妙。
“好好享受這曲夜的序章吧。”
蘇慶廣盯著夜空,囔囔的自語道。
燕湖島已經太平了許多年了,人們都早已經忘記上一次流血時的記憶了。然而今夜,自燕湖島東側鱗波洞開始,漸漸的火光四起。
“報...啟稟丞相,探子來報,鱗波洞附近有大規模械鬥。”
一名甲士急忙跑到立於甲板之上的李筌聞身後,單膝跪下呈報道。
“報...啟稟丞相,探子來報,浩然盟於鱗波洞前死傷慘重。”
就在前一名甲士還未起身的時候,另一名甲士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同樣的單膝跪下呈報道。
“浩然盟。”
李筌聞眯著眼睛,盯著燕湖島東南方漸漸升起的火煙,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報...啟稟丞相,各大門派世家均派人前往鱗波洞。”
“報...啟程丞相,探子傳來鱗波洞聖物出土了。”
隨著時間的流淌,越來越多的訊息彙報到李筌聞這邊,但是李筌聞隨之聽後,並無其他指令。
“報...大事不好了,丞相。大事不好了,丞相。”
然而還未過多久,一名甲士跌跌撞撞的跑來,一身的鮮血和殘破的盔甲都能看出這位甲士剛剛從死裡逃生。
李筌聞瞪著眼睛看著這名一身是傷的甲士,欲急忙的直言道:
“速說,什麼情況。”
只見那名甲士流著眼淚磕磕絆絆的彙報到:
“丞相,我們在島上駐紮的步行營被人偷襲,死傷慘重,崔莽將軍和徐睿將軍都已戰死,哨探營的人馬也都死的七七八八。要不是弟兄們死命抵抗為我殺出一條通路,恐怕我都...”
甲士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什麼?”
李筌聞瞬間將跪在地上的甲士拽著領子拽起來,瞪著雙眼大吼道:
“老子他孃的五千有餘的部隊,怎麼可能瞬息之間被人偷襲到毫無還手之力?究竟這幫人是什麼打扮?有何信物?你可看清?”
瞬間,因為李荃聞的斥責,倒是嚇得這名甲士頓時間停止了哽咽。只見他頓時小臉一白,然後急忙磕磕絆絆的說道:
“丞相,屬下絕無半句虛言,還望丞相明察。原本我們一直都在按照著丞相和王狀元之前所擬定的策略,於島上駐紮,等候丞相的號令。可是就在剛才,隨著剛才的那個煙花炸開後,頓時從四面八方衝過來無數刺客,朝著我們就是一波猛攻,要不是那些拼死的兄弟...丞相,偷襲我們的,是一群身著黑衣的光頭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