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那一大錠閃著金燦燦光芒的金葉子,老鴇頓時間笑的雙眼都快眯成了一條縫。但是他心裡很清楚,要想拿走這個金錠子,倒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最起碼,一定要將面前的二位爺伺候舒坦了才行。
可是如霜作為倚香樓的頭牌,自己並不能左右其她的私下時間,更別說自己面前二位這能令人無限產生粗鄙不堪之情感的人了。
但是,明晃晃的金光直刺的老鴇眼睛生疼,左右不過都是客,又有哪家嫌錢多。身為倚香樓迎客的老鴇,他深知這個道理。
反觀這名矮胖子,只見他以一種自認為極為囂張的姿態將懷內的金錠子豪擲在地後,便猛然揚起他那高傲的頭顱,用鼻孔徑直的對著他面前弓著身子的老鴇,不屑的說道:
“他媽的,不就是要錢嗎?老子有的是錢,還不去給老子把如霜姑娘請下來?”
金樓畢竟是金樓,整個大堂的客人也就幾個愛看熱鬧的朝矮胖子這邊瞄了幾眼,便又將精力放在身邊的美嬌娘上,然而整個大堂熙熙攘攘,並沒有太多人留意這邊的事情,唯獨在倚香樓二樓靠側手的一個雅間內,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嶽麟罡和矮胖子,不過就憑這雙眼睛,就足以將天下的男子盡勾了魂魄。
“可是,爺...”
小鑼鍋剛準備開口說話,矮胖子一巴掌扇到了小鑼鍋臉上,瞬間小鑼鍋的右臉漲紅的浮現了一張肥厚的手印。
“算了,李兄,出門在外的,行事還是低調些為妙啊,畢竟李兄你的身份...”
嶽麟罡眼看矮胖子又要出手打人的時候,急忙拉住了矮胖子,輕聲說道,不過眼神裡卻散射出的是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姓李的,怎麼你今天如此反常?
難不成你和這倚香樓還有什麼拉扯不成?
真是奇怪啊。
嶽麟罡快速的在腦子裡想到。
“嶽老弟說的是,媽的不過確實掃興。”
聽著嶽麟罡的勸阻,矮胖子也無所謂的說道,但是還是能從他的話裡聽出絲許的難堪,不過雖說難堪,但是嶽麟罡是絲毫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難堪之色。若是仔細品讀,嶽麟罡甚至能夠清楚的讀出,他面前的這位所謂的李兄,其深不見底的城府。
“這便是江湖人稱開國十三侯的賁北侯李筌聞李大人?不對,奴家可真是該死,怎能在此地界唸錯了名諱?確切的說,應該是丞相大人才是,對嗎?不過說起來,李大人的作風著實是讓我們姐們開了眼界了啊,你說是也不是,如仙?”
然而就在此時,從二樓側手的雅間傳來一聲酥可入骨的女聲,打破了原本大堂的寂靜。就如同一根針一般,字字敲擊在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雖說這個聲音不大,但是卻出奇的讓整個嬉嬉鬧鬧的大堂安靜下來。只是當聽到這個聲音後,有些是閉眼陶醉,享受這份獨特聲音的快感,有的是毫無表情,等待著接下來的戲劇,還有的,就是那份來自內心深處的震驚。而被震驚的人,就是矮胖子和嶽麟罡。
“咦?攝神傳音?好深的內力。”
嶽麟罡聽到樓上女子的話後臉色急速一變,驚歎了一聲。不過他一想到現如今外面的環境,立刻也就釋然了。果然能來英雄大會的,都非凡人啊。
“哈哈哈,樓上的小姐不知是哪家閨秀呢?說到了李某人了,不如李某上去與小姐當面聊聊?”
只見李筌聞眼神一冷,隨之瞬間哈哈大笑,完全不顧樓上女子的諷刺之意,說完便拉著嶽麟罡的手準備去探一探二樓雅間的神秘女子。
“呵呵呵...”
“大人請留步,既然李大人今日想見這倚香樓的如霜,小女子自當出來迎接,若大人上樓,豈不壞了大人的名聲和規矩?可是大人您也知道我們這金樓的規矩。堂內有一對子,如若李大人對的上,小女子定當遵守當初立的誓言,以奉大人為入幕之賓,皆會坦誠以君之禮遇待之。可若李大人被堂內別的少年才俊對上了,那麼小女子也只當與大人您有緣無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