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晉瑜端起藥碗,送到池蕭蕭面前,“蕭蕭,把藥喝了吧,好的快。”
池蕭蕭就這麼看著古晉瑜,不發一言,看了許久,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他手中的藥碗上,藥碗的濁湯發出若有若無的腥臭。
“沒想到你們竟然是一丘之貉,真好。”池蕭蕭在心中冷笑,“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除了母親之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你竟配合池語吟毒害於我。”
池蕭蕭看著看著,臉上浮出一絲笑意,那笑意忽然變得陰森,透著一股悲傷的味道。突然她的雙手用力,將古晉瑜手中的藥碗砸向池語吟的方向。
池語吟驚於這樣的變故,第一時間用衣袖包裹整個臉部。這些藥即使不是經過口舌入腹,哪怕是透過眼、耳,也會有同樣的功效。
藥碗在池語吟的腳下綻開,湯藥灑了一地。
池蕭蕭冷笑,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受制於雙手,肯定會讓她把這藥喝下,看看會有什麼後果。
古晉瑜憤然起身,握緊雙拳,對著池蕭蕭站了很久,看著她雲淡風輕的臉龐,完全不把剛才的變故放在眼裡。
他想出手,可是顧慮重重,終是不忍心,這才鬆開雙拳,邁開輕步,走到池語吟身邊,“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砸傷?”
砸過來的藥碗摔在她的腳下,池語吟本沒有傷到,還是一副受驚的樣子,身子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被毀的蝕心醉。
可惜了我辛苦配置的藥材,浪費一顆人心。
“來人啊,送池姑娘回府。”
池語吟眼中帶淚,三步一回首,卻見舒王古晉瑜並沒有挽留安慰她的意思,全身心顧著池蕭蕭。只見他側身抱起池蕭蕭,一手託著她的後頸,一手託著雙腿,走的很慢,似乎很怕傷到池蕭蕭。
古晉瑜將池蕭蕭送回房間之後,隨手帶上房門,著令霍連仁命府中侍衛將九仙居團團圍住,厲聲吩咐,“好好守在這裡,不準池蕭蕭踏出房門一步。”
古晉瑜的聲音距離房間很遠,池蕭蕭卻聽的真切,這是下毒不成,準備軟禁了。她用臂肘撐著身體,挪動著讓自己坐了起來,面對森嚴關閉的房門,露出一絲孤獨悲切之意。
耳邊緩緩響起,母親誦唸佛經的聲音,那道瘦弱的青衫背影,在眼前揮之不去。
她伸出手,想抓住那若有若無的身影,可是夠不著,摸不到,只能看著她一點點的走遠,然後消失不見。
突然,門被緩緩開啟,一道身影在門縫投射來的日照拉得很長,越走越近。
池蕭蕭抬起手,擋住那道刺眼的光,看著那身影站到外間屏風面前,剛好擋住那道灼人的光線,隔著屏風與她對言。
“是我。”
是霍連仁的聲音。
“你來幹嘛?怎麼,古晉瑜不好意思動手,所以派你過來?”池蕭蕭對古晉瑜戒備很深,語言中帶著極大的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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