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靈川去找咕嚕耽誤了一天多的時間,不能跟他們明說,也就無法證明自己不在場;二是昨晚他看不慣那些變態行徑,在御茶園裡大開殺戒,這會令他被人懷疑是個殘忍濫殺的人。
這兩件事,無疑更加重了他的嫌疑。
“就算這兩件事會令他們起疑,也不足以使他們如此確信我就是兇手!一天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靈川旋即轉念一想,“我就不信他們能真的能拿出證據,證明就是我殺了人!沒做過的事情,還能讓你們給說出花來?”
翁長老見靈川一時說不出話來,冷笑一聲,轉而側身對身後的一人小聲說道:“把人請過來!”
雖然他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靈川還是聽了出來,心下沉吟,“還有幫手?”翁長老用了個‘請’字,說明要來的人地位應該很尊貴,很可能並非文星山之人,而是特意請來對付他的。
靈川見不能再拖延,揚聲說道:“我讓你們拿出證據,你居然審訊起我來了!難道你們就想用這些事情,定我的罪?真是可笑!若是你們再沒有什麼,我可就要走了。”
翁長老面色陰沉下來,“早已猜到你肯定會一直狡辯,所以帶來了能讓你死得明目的人。”
“證人?他要請的人不是幫手,居然是證人!龍源宮不是被滅門了嗎?難道還有活口?”靈川蹙眉沉思,突然心下大呼不好,“我一直以為不是我做的,他們就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卻忽略了證人!”
“媽的!如果誣陷我的人真的想讓我的罪證坐實,最好的方法不是留下證據,反而是留下人證!而且會是說話最讓外人覺得可信的人......“
就在這時,對方三十幾人的隊伍的最後方,走上前來一人。
這人頭戴斗笠,身形修長。
因為他一直站在最後面,並且還遮著臉,靈川並沒有過多的注意到他。
此刻,看著他一步步走上前,靈川突然覺得這個人的身形有些熟悉,絕對是他見過的人,“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誣陷我?”
頭戴斗笠的男子走到翁長老身後,便止步不前,似是有些懼怕。
“不必怕他,有我們這麼多人在,定能護你周全。”翁長老回過頭,對那男子說話,語氣溫柔了許多,隨即又憤恨的回頭看向靈川,“容軒,說吧!把你在文星山上說的話,再說一遍。告訴全天下的人,殺害龍源宮滿門、殘殺我兄長的人,就是他、這個道貌岸然的靈道修士葉天!”
“容軒?容軒......”靈川還記得自己在龍源宮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卻對不上號了,也忘記了這個人的身份。
片刻過後,被稱作容軒的人點了點頭,摘下了斗笠......
斗笠遮蓋下的面孔有些憔悴,但容貌軒昂、氣宇不凡。
“是他!”靈川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口中的證人,會是他......
“諸位文星山長輩、文德城的百姓們,今日我要在天下人面前指證,殺害我師父、屠戮龍源宮滿門的人就是他紅林派的葉天!”容軒言辭振振,情緒激憤,好像說的就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靈川就是兇手。
“容軒,沈宮主是你的師父!那日在龍源宮,你明明親眼所見,我與他老人家已經盡釋前嫌,我又怎麼可能殺他,更不會做出滅人滿門的人神共憤之事!你為什麼要誣陷我?為什麼!”
靈川憤憤不平地大聲回應,當下聲勢最重要,如果表現出絲毫的心虛,就是讓所有人都相信,他就是無惡不赦的兇手。
容軒其人是沈從龍的親傳弟子,沈宮主一直將他當作兒子般對待,也只有這樣身份的一個人說出的話,文星山的眾人才會確信無疑!
只是,靈川想不清楚,容軒為什麼要誣陷他、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