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豔身高近一米七，腦袋正好在靈川鼻子的位置。
一呼一吸之下，李文豔頭髮上清新的香氣，盡入靈川的鼻間。
“你擠得慌嗎？”靈川開口發問。
“怎麼不擠，都快被你給擠死了。”李文豔沒好氣地說道。
“我，我也不想擠你啊......”靈川說著，躬了躬身子，想盡量離她遠一些。
“挪不動了，擠就擠吧，待會有人下車就好了。”
靈川也實在是動不了了，只能放棄了向後挪動。
等公交車駛到秀水鄉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山，天黑了下來。
靈川和李文豔雖然是在同一站下車，但是要走的方向，正好相反。
李文豔也住在山溝溝裡，要想回家，還得走好幾裡山路。
靈川見天已經黑了，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山路，便提出送她一段。李文豔也沒有拒絕。
兩人並排走在幽寂的山路上，交談少了些。
“靈川，你為什麼突然想考全校第一了？你之前可是一直都吊兒郎當，不在乎學習成績的。”李文豔突然開口問道。
“怎麼，你也覺得我痴心妄想啊？”
“不覺得你痴心妄想，就是覺得你突然這樣，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我突然開竅了不行啊。”
“切，還開竅？怕是腦袋被門擠了吧！”
“怎麼說話呢你？我這還好心送你呢！”
“那我說實話，為什麼想考全校第一？”李文豔盯著靈川，一雙大眼睛，眨都不眨。
“我就是想好好學習了！”
“你思想能這麼單純？”
“我一直很單純的好不好？”
“好意思嗎？說謊也不臉紅！”李文豔哼了一聲，旋即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想考全校第一。”
“你，你知道什麼？”靈川不由得一怔。
“知道你是為了初一的寧馨，才下決心考全校第一的！”
“什麼寧馨啊？不是！”靈川直接否認了。
“還不承認，你們那天在校門口跟三個非主流打架的時候，我就躲在一旁看著。你是在那天，第一次見到寧馨的對不對？”
“你在旁邊看著？看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寧馨......”靈川接著反駁。
“寧馨就是初一年紀的全校第一，你想考全校第一，不就是為了跟她考試同桌嗎？”
“你，你別亂說了！”靈川有些緊張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一直隱藏的想法，居然被李文豔看得清清楚楚。
“切，本來就是，還狡辯。當時你看見寧馨的時候，眼睛都直了，才見了一面，就下這麼大的決心想跟她在一起啊？”
“都說了，我只是想好好學習。”靈川死不承認，若是現在承認下來，那也太丟份了。
“行，你就死犟吧！”李文豔似是有些不開心，快走了幾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家快到了，你走吧！”
“對了，書錢還是給你吧，現在天這麼熱你別去發傳單了，休息兩天吧。”靈川追上去，把五十塊錢塞到了李文豔的手心裡。
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拿著錢，徑直走開了。她發一天傳單，才賺30塊錢，50差不多是她兩天的工錢了。
靈川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疑惑不已，“李文豔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會猜到我考全校第一是為了寧馨？這些事，我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還有，她怎麼生氣了？就因為我不承認......”
“哈哈，你居然跑這來了？”
突然，夜色中傳出一男子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