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你還知道個啥?”靈川娘白了他一眼。
“好香!”靈川吸了下鼻翼,聞到了滿院的雞肉香味,“媽,燉雞了啊?”
“屬狗鼻子的啊你!”靈川娘說了一句,抱著一把柴火走進屋裡。
靈川“嘿嘿”一笑,摘下書包,跟著進了屋。
屋裡熱氣騰騰的,柴火爐上蒸著米飯。
黃狗球球蹲在飯桌一旁,等著吃雞骨頭。
飯桌旁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靈川他爸,另一人抬起頭,露出黝黑幹練的面龐,咧嘴一笑,“靈川,放學啦?快坐下吃飯。”
“二叔來啦!怪不得媽燉雞呢。”
靈川扔下書包,揉了揉球球的狗頭,坐到飯桌旁。
這個‘二叔’是靈川他爸的堂弟,比靈川爸小兩歲,常年在市裡販賣些水果,也不常回村。
二叔喜歡吃雞,每次到靈川家來,靈川娘都會宰一隻自家養的老母雞。
“大偉,別管他了,來,咱喝一口!”靈川爸端起了酒杯。二叔小名叫大偉。
“靈川,你也多吃點肉,你看看瘦得你。”二叔放下酒杯,給靈川夾了塊雞腿。
“我還長個呢,等不長了,就胖了。”靈川嘴裡塞了滿滿的雞肉,嘴角都是油。
家裡散養的雞,油少、肉質好,得嚼好幾口才能嚼爛。
“能的你!”二叔拍了下靈川的腦袋瓜。
吃了小半個小時後,二叔端起酒杯自顧地喝了一口,欲言又止。
“大偉,怎麼了?什麼事啊?”靈川爸看出二叔有話說。
“那個,遠山哥,我這次回來,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二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靈川爸名叫靈遠山,二叔叫他遠山哥。
“有事說不就行嘛?”
“唉,遠山哥,你也知道我在市裡邊賣水果雖然能賺點錢,但也真是不容易,這兩年可是遭了罪了。”二叔說著,又喝了口酒。
“這年頭,過日子,哪有不累的啊?”
“就是啊,遠山哥。雖然別人說我是個老闆,可說到底,就是個小販子罷了。我每天早晨四點從咱這邊市場上,進水果,然後六點前拉到市裡邊散賣,真是又累、覺也睡不好,還得躲城管,一天下來,受罪不說,錢其實也賺不了多少......”
“大偉,你說的這些我跟你嫂子都知道。你說咱倆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你有什麼事,直接說不就行嗎?我要是能幫上忙,肯定幫!”靈川爸拍了拍二叔的肩膀。
二叔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這兩天,我跟小瑛商量著,想盤下個門面來......”
小瑛嬸是二叔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