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和雲芝牽著猙遙走進城,來往的行人並沒有多關注他們。
快要走到城中的廣場時,雲芝激動的拍了拍靈川的肩膀“葉天哥哥,你看,給我們匕首的那個大哥哥就在前面!”
“哪,哪個?”
靈川自然沒有見過那個人,而前方廣場上恰好有好幾個人,於是他就裝作沒有看到,疑惑發問。
“哎呀,就那個穿白色長衫的大哥哥”雲芝抬手指著。
“哦,看到了,我們終於趕到了!”靈川不禁感慨。
只見那個穿白色長衫的青年,也就二十歲上下,眉清目秀、神色昂揚,揹負著雙手很是精神。
除了那個青年之外,廣場上另有六人,比較顯眼的一人年紀較大,穿著隨意,蹲坐在廣場正中的石臺上,拿著個酒葫蘆仰頭喝酒。
其餘五人年歲都不大,恭恭敬敬地盤坐在空地上。想來,他們五人和葉天、雲芝一樣都是身具靈種,被招納來的人。
靈川和雲芝急匆匆的趕上前去,剛想衝白衣青年躬身行禮,他卻擺了擺手加以打斷,隨後示意二人坐下。
“真是好大的譜!”靈川看了白衣青年一眼,小聲嘀咕。
坐在空地上的其餘五人,年紀均不大,見有新人到來,紛紛微笑點頭,只是目光之中似是有些疑惑。而那個端著酒葫蘆的中年人連看都沒有看他們兩個一眼。
加上雲芝和靈川,此時空地上已坐下了七個人,五男兩女。因為白衣青年沒有發話,幾人也不敢隨意交談,只是零散的坐著。
從幾人坐的方位來看,除了靈川和雲芝相識之外,其餘五人應該彼此不認識。
日頭漸漸西沉,天色變得暗紅下來。
不多時,白衣青年躬身向端酒葫蘆的中年人請示。
中年人酒葫蘆也沒放下,嘴裡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看來這個酒鬼也是紅林派的人”靈川心下暗道。
白衣青年隨後說道,“諸位,我乃紅林派第六十九代傳人,雲姓,你們可以叫我雲師兄。”
“各位皆不遠千里而來,所之為何,也不必我再多說。此次我奉師命,與多位師兄弟一同下山分往各處,選納身具靈種之人。”
“多位師兄弟?看來這招納弟子的隊伍不止這一隊。想來也是,雖然身具靈種的人萬中無一,但方圓百城,人口數千萬,選出數百個來應該也不難”靈川心下暗道。
“幸不辱師命,尋得九位,而今時辰已到有七人趕至,其餘兩人的資格就此剝奪。”
雲芝聽到雲師兄這般說,衝著靈川狡黠的一笑,意味自然是“幸好及時趕到了!”
“紅林派選弟子看來也並不簡單,即便身具靈種,來晚了,居然就直接剝奪資格”靈川暗自嘀咕。
“幾位身具靈種,自然是萬中無一的龍鳳之人。可是,身具靈種並不是紅林派招收傳人的唯一標準。在給各位信物之時,我曾說過,爾等不得親友相送,需獨自上路,於十天時間內趕到這西風鎮。”
“除了個別同處之人本身便早已相識,不得不同行之外,其餘五人皆獨行了千里。”
說道此處,其餘五個少年不由得望向雲芝和靈川,雲師兄口中的個別之人自然便是他們兩個。
像靈川和雲芝這樣本身如兄妹,還同時身具靈種的情況極為罕見。
“如此安排,其間的道理你們可知?”白衣青年提問過後,場中並沒有人回答。
“就跟在課堂上一樣,老師提問,沒幾個敢發言的......”靈川心下暗道。
“你們皆年歲不足十五,想必都不曾遠行過,因此,獨行千里於你們而言亦是一種鍛鍊,鍛鍊你們獨行、獨斷的能力。”
“掌靈脩、衛人間,靈脩之重要、之神奇無需我多說,若是身為靈脩傳人還不能做到獨行、獨斷,那又如何能擔起保衛同族的重擔?”
“你們七人按時到達了西風鎮,已然透過了第一重考驗。但是,接下來,你們必須透過第二重考驗,方才有資格成為紅林派的入門傳人......”
“葉天哥哥,我們......”雲芝小聲問道。
“不用擔心,我們不比旁人差”靈川急忙回道。
雖是這般說,卻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頭,“居然還有一重考驗,這麼麻煩?”
“還是義務教育好,無論怎麼樣,起碼都有學習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