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殿主沒搭理它。
“我嚐嚐！”
果子色澤鮮亮，異香濃郁，任五隨手拿了一顆便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顧老弟。”
看著藏得嚴嚴實實的樹苗子，他直搖頭，道：“不是我說，你這靈寵，過於猥瑣了……”
顧寒：……
說著說著，任五突然發現不對。
看了一眼樹苗子藏的位置。
又看了一眼手裡吃了一半的果子。
他突然有點想吐。
“沒想到。”
對面，雲逍突然開口，“你倒是找了個好幫手。”
“你自己說的。”
顧寒面色平靜，道：“我想找誰都可以。”
雲逍嘆了口氣。
他其實也沒想到顧寒竟然把黃泉殿主搬了過來。
事實上，始鳳師弟，玄天傳人，擺渡人……無論任何一個身份，都足以讓無數人驚歎和豔羨，可顧寒一人卻同時佔據三個身份，堪稱獨一無二。
目光一轉，他又看向黃泉殿主，點頭道：“你這個新任的黃泉殿主，不比靳川差，他很會挑人。”
黃泉殿主淡淡道：“本以為十萬年過去，你早就化成了灰了，沒想到你竟活得好好的，還脫困而出了。”
“你似乎對我很熟悉？靳川告訴你的？”
“他說過一些你的事。”
“……”
雲逍沉默了一瞬，嘆道：“那他應該對我這個老朋友的所作所為，很失望才是。”
“比起失望，他更痛心。”
黃泉殿主直言道：“他不止一次地向我提起過，你曾為了追殺一個殘害凡人的邪道大修，生生追殺他上百年，誤入絕地，險些身死！你擔任雲氏之主以後，勵精圖治，雲氏一族空前地繁榮，無數後輩視你為偶像！”
“他還說過。”
“當日那場大戰，其實你傷得最重，若無你在一旁拼命周旋，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活著回來！”
“他一直想當面問你。”
“那個人人敬仰，胸懷坦蕩的雲逍，為何會變成了你這種瘋子？”
雲逍沉默了一瞬，道：“其實我……”
“不用解釋。”
黃泉殿主淡淡道：“你也不要誤會，這些話，都是他想對你說的，只是沒機會，如今我替他說了，圓了他一個心願，僅此而已！”
“至於我自己。”
“抱歉，我跟你真的不熟！而且，你也不是個能聽勸的人！”
轟！
轟隆隆！
說話間，黃泉殘碑虛影再現，無盡的黃泉法則垂落而下，似要鎮壓一切！
“的確。”
雲逍點點頭，面色恢復了平靜，道：“修為到了咱們這一步，言語交鋒，並無任何意義，終究還是得憑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