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現在。
便是在當年太一門最鼎盛的時候，除了一個氣運逆天，卻慘遭夭折的棠棠之外，他也好，陸臨淵也罷，還從未見過如顧寒這麼驚豔的年輕人，能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遇到顧寒，他自然很慶幸。
二人對話中。
顧寒身形一晃，已是落在了楚煙面前。
“樣樣比不過。”
他盯著楚煙那張猶自帶著不甘心的臉，語氣微嘲，“偏偏樣樣都要比，這一巴掌，你捱得不冤。”
“還有。”
“虛榮心別太強。”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區區千種道法，以後別說自己是萬法歸一了，號稱也不行。”
楚煙咬牙道：“你……”
啪！
剛說了一個字。
顧寒一揚手，一道響亮的耳光聲傳來，楚煙的身體如狂風中的柳絮，倏爾之間便飛出了不知道多遠，直至最後，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聖女！”
一眾萬法宗的弟子頓時驚醒過來，直接亂了陣腳，有部分去找楚煙了，剩下的大半將顧寒圍了起來。
顧寒並不慌。
“前輩。”
他看向骷髏，試探道：“借腿一用？晚輩保證，最後一次了！”
骷髏：？？？
他真想給顧寒一骨頭棒子了。
“夠了。”
也在此時，青木目光掃過眾人，突然開口道：“此事到此結束，若再有人出手，惹得我心煩，休怪我以大欺小，對他不客氣了！”
頓時。
一眾萬法宗的人不敢動了。
似為了證明自己一碗水端平，青木想了想，看著顧寒訓斥道：“收斂點。”
顧寒：……
眾人表情怪異。
他殺人打楚煙您不管不問，他剛被人圍，毛都沒掉一根，您就不讓打了……這偏架拉的，還能再明顯點？
“唉。”
樹苗子嘆了口氣，“爺爺這一碗水，端得是真平啊……”
它又開始酸了。
眼見顧寒旁若無人地回來，它忍不住道：“老爺，耳光打了，可你還沒給那個小娘皮道歉呢？”
“我也想。”
顧寒感慨道：“可楚姑娘飛得太遠，根本不給我道歉的機會啊！”
眾人：？？？
哎呀呀！
樹苗子心中狂呼。
果然！
論世間誰最卑鄙心黑，舍顧狗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