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這人都死了,剖與不剖不都是一個樣麼?最後總是要被埋到地裡去的,你們讓紀縣令將二哥的屍首帶走,抓住了兇手,孫家才會重回以前的平靜呀!二哥也能走得安心。”
孫二嬸立刻指向出聲的婦人,“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三弟死了,你願意讓他被人剖麼?”
“你咒誰死了呢?”被指的婦人也怒了,向前兩步,擺出一副要跟孫二嬸幹架的架勢。
案子還沒理清,孫家人便開始內鬨起來。
夜景辰把蘇七拎到一邊,避免別人誤傷到她。
紀安這會也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苦著臉不敢看夜景辰一眼,只敢朝蘇七道:“蘇姑娘,眼下你看要怎麼辦?”
“我方才讓你問的,都問了麼?”蘇七看了他一眼。
紀安點點頭,“幾個院子裡的人都咬緊了,丑時的時候,沒人離開過自己的院子或房間,也沒人目睹過有人在人工湖那處出現。”
蘇七沉吟了幾秒,把剛才從老管家那裡知道的,有關於孫二叔在外養妾室的事說了一遍。
紀安果然一頭霧水,在訊問的時候沒訊問出這件事。
蘇七隻好跟他說,“一會這家子吵完了,我再一個一個的訊問,你看著安排一下,我去看看死者。”
紀安留在原地,蘇七跟夜景辰進了院子。
她重新把手套戴上,上手摸了摸死者的頭部,沒有明顯的外傷,然而,她卻在死者的頭髮裡又發現了幾根獸毛,與他指間上纏繞的一樣。
如果說死者指間上的是他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那麼,這些獸毛怎麼會無端的掉在兇手頭的發上?
蘇七眯了下眼,以死者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找了一會,又零碎的發現了數根獸毛。
看樣子,這些毛髮似乎很容易脫落,不需要外力也會掉得到處都是。
只是,毛髮終究太難找,很難根據這一點,查清兇手的最後去向。
但至少也是一條不容忽視的線索。
蘇七再看向死者頸部的傷,眼睛一眯,她剛才查驗的時候,這兩個傷口還沒什麼異樣反應,這會竟然有些發黑。
她在傷口處摸索了片刻,手套表面立即沾上了些許被血水浸泡過的粉沫。
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了,只能感覺到有明顯的顆粒感。
她用手帕把發現的東西包好,沒交給紀安,而是準備帶回去問顧隱之。
蘇七又檢查了死者的口鼻腔,沒發現淤血的情況,但不排除兇手用了非常手段,控制死者不發聲。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立刻扒掉死者的上衣,仔細檢視其它幾處容易被人反制的部位,有沒有淤血情況出現。
果然,死者的心口部位有明顯的淤青,像是有人用手臂將他橫擋住。
她又費勁幫死者翻了個身,在死者的背面也有大面積的淤青。
蘇七當即有了想法,按照案發現場的條件,兇手當時很有可能將死者挾制住,抵壓在院牆上,死者漸而昏迷,兇手再製造出了兇獸咬人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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