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聽到這兒有些魂不守舍,她要不要把前輩的手紮交給蘇辰,可是這東西一但流落出去,整個中原都將不得安寧,所以她這些日子一直在考慮要不是要將此事說出來。
還有他們如果真的近前輩的手紮去製作火器,那他們在哪兒研製呢?平江府那麼多官員虎視耽耽,對她和蘇辰也極為不友善,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這些人就已經對他們存著戒心,如果要是知道這種厲害的武器,若是被呂家知道又被他們得到的話……
喬寶瑩感覺到不可思議,她不敢冒這個險。
“九兒。”
喬三見她愣住,而禍裡的菜差一點糊了,喬三接過她手中的勺子,接著翻炒起來。
喬寶瑩在交椅中坐下,心情很不平靜。
夜裡喬寶瑩躺在蘇辰的懷中,她試探的問道:“蘇辰,燕北是不是要起戰事了?”
蘇辰一聽就知道怕是喬三說了什麼,於是點頭,“李原已經跟我說了,開年他就走,會帶走一批糧草,以後有需要還要會尋我要,至於武器,李原也早已經準備好,燕北有將士,他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畢竟平素他是行商之家,也不能儲備這麼多的。”
“那你們有沒有打探到對方的武器用的是什麼?”
喬寶瑩一說出來又有些後悔,依著蘇辰的性子,鐵定發現她的異樣來,正在喬寶瑩想著怎麼圓過去的時候,蘇辰忽然起了身,喬寶瑩身子一抖,蘇辰連忙將被子給她裹緊。
他將小媳婦抱在大腿上坐好,語氣嚴肅的問道:“瑩兒,你跟我說實話,你以前在青山茅蘆呆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有武器還有什麼不同的嗎?不都是是刀和劍,再便是弓,重點還得人多,邊關外多以騎射為強項,就這一點上,李原倒不曾怕過他們。”
喬寶瑩被蘇辰那嚴肅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聽到他說的話,她忍不住反駁道:“刀與劍這都是冷兵器。”
“冷兵器是何意?”
蘇辰捉住喬寶瑩的肩,接著問道:“咱們從沅州回來後我都不曾問過你上次你丟的那個圓球是什麼東西,那東西為何會冒出這麼多的煙來。”
喬寶瑩發覺自己果然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尤其是在蘇辰的面前,她垂下眼簾,心裡衡量著要不要說時,蘇辰接著說道:“文宇已經是原氏部落的越王,他已經統一了原氏部落,而原氏部落佔著邊關外大半領土,極為強勢,若是他們在武器上還佔盡上風,咱們中原都岌岌可危。”
道理她都懂,她一直不願意麵對的事實就是這一點,唯一一點是,這個時代裡,只有她能看得懂前輩的手紮,而完顏文宇就算藏著祖宗的火器,那也經過了百多年,而且數量上也有用完的一日,而她得到的手紮卻是一個制藥庫,可以源源不當。
在這一點上相信完顏文宇也是知道的,她能不能利用這一點來威脅一下完顏文宇,逼他休戰呢?這樣的話,她得到了武器製造法子也只有她和蘇辰還有李原知道,也不必大批次的生産。
喬寶瑩想到這兒,她立即起身,蘇辰連忙抱緊她,不準她起身,這大冷的冬天,她還只穿著中衣,而著寒了不可。
喬寶瑩只好披衣下地,翻出分開為兩半的手紮,拿到床邊又坐進被窩,蘇辰抱著她靠在床邊,疑惑的看著這些手紮。
喬寶瑩與蘇辰一起看,蘇辰看到上面字,瞧著也是中原的字,可是他就是認不出來,喬寶瑩解釋道:“這是簡化了的字,繁體字書寫不方便。”
蘇辰卻是震驚了,他試探的問道:“誰簡化的?為何要簡化?”
喬寶瑩也不好解釋,她避開了這個話題,反而說起這手紮裡的內容,“蘇辰,我現在唸給你聽,你且聽著,裡頭有些英文什麼的,我也會解釋給你聽的,你是知道嶺南海夷之路吧,二百年前的時候開始建成,一百八十年前開啟通道,這麼多年一直與海外的人做生意,相信李原以及其他的商人都知道一點的,這麼多年過去,難道就沒有看到人家的火器,存過疑心?”
蘇辰卻道:“李原說過,海的另一端有不少人與他做生意,但他們似乎很害怕魏國,一直以來都是和順的,每次提到南越國之時,他都會以南越國自居,如此是一張通行的令牌。”
看來百多年前的那位前輩把這些海外的國家都打怕了。
蘇辰卻接著說道:“說起來也挺奇怪,李原行商並沒有看到你說的武器,他出海所見也是刀與劍,他們武器略奇怪一些,有些人會執短刀,鋒利無比,還會出現不少勇士,他們與咱們中原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反而很害怕咱們中原。”
喬寶瑩一聽,她震驚了,不會是他們中原倒退了百年,而國外也因為種種原因也倒退了百來年?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瑩兒,你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