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無奈,看到水悅似乎她不收下她就要哭了的樣子,只好收下了,這樣的話,以後水悅也能毫無芥蒂的來找她傾訴,成為手帕交。
李易的目光看向那手鏈,尤其是看到喬寶瑩將手鏈帶在手上的時候,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以前傻乎乎還曾送過她珍珠,現在想來那個時候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
三人又在亭裡說了一會兒話,多是說說別後情,水悅從小在京城長大,第一次去往江陵,有許多習慣不相同,如今再次回京,又不覺得了,似乎還有些懷念著江陵的生活。
一邊說著一邊吃著小點心,水悅還像以前一樣,像個天真的孩子,愛吃小點心,臉頰鼓鼓的還愛說話,至少這一點上,李易沒有令她為此而改變,就算李易有別的什麼心思,但水悅應該過得也是不錯的。
誰知水悅一不小心將茶水碰倒了,衣裳打濕,不得不起身去換衣裳,水悅帶著下人走了,喬寶瑩起身準備離開涼亭,畢竟現在是在禦花園,她跟李易是沒有什麼,但得避嫌。
李易見她起身,他也跟著起身了,“你留下賞花,我回前頭去,呆會悅兒回來,你陪陪她。”
喬寶瑩點頭,於是起身相送,卻見小道上來了兩人,正是一臉雍容的齊王,他身邊跟著一位少女,年紀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相說不上傾城,卻也清秀可人。
李易忽然開口,“她是信誠侯龐巍的小女兒。”
被李易一提點,喬寶瑩警惕起來,齊王今日相親大會,居然跟信誠侯的女兒走到了一起,這代表著什麼?莫非這就是齊王的想法?相信呂後不會這麼傻,呂家成為了齊王的後盾,不可能還給齊王找個信誠侯為後盾,所以這是齊王的意思。
“晉王也在,蘇夫人也在?”
這話問得有點不對勁,喬寶瑩不喜,齊王卻將她打量了一眼,李易下意識的拉了喬寶瑩一把,將她護在身後,以前李易常常這樣的護著她,蘇辰也知道,可是放在齊王的眼中,就有些意味不明起來。
“晉王成親多年,卻未得子嗣,定國公府每年都派大夫給王妃瞧病,本王倒是覺得這問題未必出在王妃身上,倒不如說出在晉王身上,晉王,你覺得我猜得對不對?”
沒想李易忽然出腳,一腳將齊王踢出了涼亭,齊王半空一個翻轉,一掌反擊過來。
很快兩人交上了手,喬寶瑩立即走到涼亭一角,免得礙手礙腳,而龐氏卻驚呆了,站在原地沒動,眼看就要被兩人的掌風波及,喬寶瑩猶豫了一下,還是出手拉了龐氏一把。
雖然她討厭跟齊王在一起的人,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眼前消失,畢竟兩人還不曾交惡,沒有恩怨。
喬寶瑩在石凳上坐下,目光淡淡地看著戰況,而一旁已經脫險了的龐氏卻終歸嚇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喬寶瑩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理會。
那邊晉王和齊王打了起來,齊王嘴欠,也的確該打,正好李易歸京受齊王伏擊,早已經一肚子火氣,齊王一上來不叫兄長,卻直接喊晉王,早已經不將晉王放在眼中,也沒有半點親情可言的。
只是令喬寶瑩沒有想到的是,李易居然跟齊王旗鼓相當,這讓她始料未及,但想起齊王左臂上的傷疤,便也不再意外了,此人能暗中建立青山鑄器場,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想起青山鑄器場的事,喬寶瑩就忍不住驚嘆一聲,當年她跟蘇辰聯盟越王將鑄器場一鍋端了,不然的話,他們這一次回京不知道有多麼的被動。
喬寶瑩暗自慶幸的同時也驚覺,她該出招了,蘇辰、晉王、趙牧都一直被昝泊牽制,她是婦人,就該不用尋常的手段,反而能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邊的打鬥終於傳到了皇上和皇後的耳中,很快禁衛軍沖了出來,兩人也不得不停了手。
都受了些傷,卻是不重,不過晉王打了一架後,心情好了不少,齊王卻憋悶的不行,他原本藏了拙,大家都認為他只是一個關在後宮多年的無能皇子,也正因為如此,呂家才生了心思扶持他上位。
而現在呂後卻看到了齊王的厲害,心中大驚,第一次發現自己看走了眼,此人在後宮裡明明已經養廢了,為何會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居然打得過在外養大的晉王,便是自家兒子也不是晉王的對手。
呂後想到了這兒,呂文鼎也自然想到了,心思立即起了變化,看來先前的主意得再慎重考慮一下,齊王是不是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樣?
呂文鼎打算徹查齊王這二十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他不相信齊王的懦弱,先前的表現都是假的。
喬寶瑩這會兒看到了蘇辰,於是起身來到蘇辰身邊,而宮人進了涼亭悄悄將龐氏抬了下去。
龐家在這兒很難解釋,眼看著喬氏是不會說與龐氏交好的,倒不如乘人不注意把人弄走。
喬寶瑩看了一眼,也沒有點破,她知道這是呂後的意思,她現在震驚的是齊王與信誠侯的聯盟,這樁婚事若是成了,對李易不利。
蘇辰卻擔心她有沒有受傷,拉著她來到僻靜處仔細看了看,見小媳婦一臉痴情的看著他笑,他也跟著想笑起來,關心則亂,他倒是忘記了,他家小媳婦連青白兩將軍都敢殺的人,怎麼可能受傷,再說李易在,李易也不會讓她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