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祈是伍太醫的兒子,伍太醫老來得子,的確寶貝,只是蘇大人為何要幫他?莫非這個中還有什麼貓膩?
錢安不動聲色,順著喬寶瑩的話講,“伍祈的確未曾參與,按理只需服役一年,以敬效尤。”
喬寶瑩點頭,“錢安說的對,伍祈不曾參與,但此案是伍祈事先做的證,他知道了悔改,而且他本意是來報信救人的,伍祈之責並不重。”
錢安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此說來,那隻需服役半年,就關押京城天牢當中,服役半年吧。”
關在天牢裡,不算是服役,只有流放的罪人才算,顯然錢安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雖寫著服役流放,卻是關在天牢,這樣的話,伍其軍也能託關系看看兒子,解決一下他的生活,他也放心了。
“成,你是府尹,自然案子由你審,案卷交上,我與施潘都會簽上字的,此事由我向皇上稟報,信誠侯那邊也由我去說。”
喬寶瑩說完這段話,錢安心下一安,只要不是他去與信誠侯對付,他就無所謂了。
喬寶瑩從衙門裡出來,她在街頭走了走,吃了一碗麵才回到刑部衙門。
她回到寢房想要休息一下,就看到施潘給她尋來的案卷,看到案卷,她立即順手翻了一下,很快將這些案卷用布包起來,召來莫金,叫他立即帶回府上去,她現在沒有時間翻看,放在衙門裡太引人注目,就算當年放了把火,她也抱著僥幸的心裡。
她打算仔細的看看。
施潘過來,看到喬寶瑩,便說了今日府尹審的案子,同時呂後召她前去。
果然這案情傳到了呂後的耳中,回京以來,呂後便不曾召她前去過。
再踏入鳳棲宮,喬寶瑩有太多太多的記憶,她失憶的時候也是在鳳棲宮裡遇害的,這一次不知道呂後又想出什麼手段對付她呢?
到了殿前,就見呂後坐於主座上,喬寶瑩上前行禮,呂後卻細細打量著她,半晌賜座,呂後屏退了宮人,問道:“蘇大人打算將本宮的侄兒如何處置?”
呂後還真是搞笑,開門見山就說起此事來了,喬寶瑩便如實說了出來,呂後一聽怒了。
“蘇大人的意思是不會放過本宮的侄兒了?”
“皇後娘娘言重了,下臣不過是稟公辦事。”
呂後起身,從臺階上一步一步下來,來到喬寶瑩身邊,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有,面色微微一變,忽然說道:“蘇大人稟公辦事,本宮也不好說什麼,明個兒叫你夫人入宮一見。”
喬寶瑩心中警鈴大作,莫非呂後看出了什麼,她已經將蘇辰的形象模仿的一模一樣,連她周圍的人都覺得她像極了。
呂後冷笑道:“我聽人說這世上有一種易容之術,能亂人真假,不知蘇大人可否知道。”
喬寶瑩這一次可以篤定,呂後懷疑她了。
“娘娘說的這事,下臣還當真不知道,在下臣看來,就算易容術能亂人真假,但行為處事卻不能,這種江湖小伎倆臣以為不值一提。”
呂後又將她上下仔細看了一眼,似乎在確認什麼,喬寶瑩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
“蘇大人是當年的大三元狀元,相信詩詞歌賦必是手到擒來,不如此時題詩一首如何?”
喬寶瑩驚出一身冷汗來,她剛才這麼一說只想打消她的念頭,卻不想將自己繞了進去。
此時正是騎虎難下,喬寶瑩面上不顯,身姿挺直,站在呂後面前,似乎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動容。
呂後在堂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看向他,說道:“蘇大人有才,不如出詩一首如何?”
喬寶瑩仔細回想前世的詩,可是就沒有一首是如此之應景,她明白呂後的意思,這是要她出詩一首寫呂後,可是她不是蘇辰,她不能信手拈來。
卻在此時,展東風求見,呂後面色一沉,想起展東風是魏帝身邊的近臣,便傳他進來。
展東風進到殿前,看都沒有看喬寶瑩一眼,他恭敬的朝呂後行了一禮,稟道:“皇上請娘娘去一趟養心殿。”
竟是如此之巧合,喬寶瑩高興壞了,解了她一時的憂愁,這會兒呂後一聽到皇上叫她,她的心思都跟著激動起來,哪還管喬寶瑩去,眼下只想見到皇上,向皇上給侄子求求情。
呂後理了理袖口,然後看向喬寶瑩,“蘇大人,明日你的家夫人——”
“稟皇後娘娘,我家夫人最近身子不適,太過操勞,恐不能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