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能穿了吧,多少年了。”
“我且收著的,將來老了拿出來看看。”
“能收這麼多年?你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給你親自縫制幾件家居服,不穿出去的,不然就我這手法,還當真穿不出去了。”
蘇辰卻是笑了,“也好,你給我做幾件家居服,但不能太過勞累,我是想著來年開春有空,我就擼起袖子將花園裡的花打理一遍。”
知道她喜歡花,沒想到蘇辰竟然想親自動手,於是她也應下了,會給蘇辰親手做衣裳。
只是令喬寶瑩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一場雪下來的那日,完顏文宇居然將明者給救活了,他手上的蛇形細線印消失,人恢複正常,看到喬寶瑩和蘇辰之時,便跪了下去,他之前的所做所為他還曾記得,他在京城之時見到過一人。
那人一身青衣,頭上帶了帷帽看不到真容,但口音是南邊湘地的,關於李原的信是此人交給他的,叫他離京回平江府打探。
那時的明者已經被人控制,根本無法細究,卻是聽話照做的帶著信回來了,同時他也將這邊修建糧倉的事說了。
同時明者從懷裡拿出一個剛封印的信筒交到蘇辰手中,想不到他們先下手為強把明者給扣住了,不然他還會往京城裡的那位傳信。
蘇辰開啟信筒,看到裡頭寫的資訊,居然是那日夫妻兩人在書房的所說的話,小媳婦勸他自保,還談及軍機營與作坊的事。
蘇辰面色很好不好看,喬寶瑩也看到了,她內心後怕,差一點他們所有的秘密都暴光了,好在素者來了。
明者卻是一臉歉意的垂下頭去,接著說道:“明者是大人的人,從此以後必萬般小心。”
蘇辰正要毀去信筒,文宇忽然制止,“等一等,信筒且留著,尚且有用。”
蘇辰和喬寶瑩疑惑的看向他。
文宇接著說道:“蘇辰你不是要混去鑄器場麼?眼前便是大好的機會。”
很快幾人坐下商議,原來文宇的意思是兩人喬裝成活死人和明者去往鑄器場,而信筒中卻故意透露一些訊息,說蘇辰有貪汙銀兩之意,並與地方官員勾結。
如此便能轉移這些人的注意力,他們兩人便能盡快去往青山,而喬寶瑩就要易成蘇辰的模樣坐鎮府衙,為兩人拖延時間。
這一招棋可以看得出來,背後這人到底是不是呂家,或者皇室,或者其他人,反正不管怎麼樣,如果朝堂上派使臣過來了,那麼證明背後之人是有大權的,不是呂家便是皇上,因為上次已經派了於恆過來,按理一般的湊折彈欬蘇辰已經無用。
同時真派了使臣過來,喬寶瑩一直跟在蘇辰的身邊,對他所做所為瞭如指掌,如此也能應付自如,當初應付於恆都不成問題,再來一人自也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已經朝堂上不會有動靜,那麼此人要麼是沒有官家背景,要麼就是地位低下,總之只能這們挺而走險,才能解了眼前的疑團。
所有線索指向魏帝,蘇辰不信,而文宇卻深信不疑,文宇此去是為了尋解毒的法子,同時探探對方的底細。
喬寶瑩聽到兩人的安排,她一千個不同意,原本就盼著蘇辰終於可以不離開她了,不會再挺而走險了,誰知道又要去往鑄器場,就算有她做的記號,那兒也太過風險,而文宇尚未將裡頭的毒練製出解藥來,萬一兩人中了毒,該怎麼辦?
一個是越國的王,沒有文宇,越國將一盤散沙,不戰而敗,只能退出中原,回到關外去。
一個是平江府的知州,他們新建的軍機營剛有了起色,沒有蘇辰在,所有的事情都施展不開,喬寶瑩雖然對他的事都知道,但終歸不是長久之際,可兩人又不知能幾時歸來。
蘇辰知道小媳婦不希望他親自前去,夜裡,兩人在內室,蘇辰拉著喬寶瑩的手坐在榻上,溫聲說道:“這一次關繫到咱們的未來,你當初讓我和趙牧輔佐晉王,如今你讓我有自保之能,可是我骨子裡從不曾想過要站黨派之爭,要與皇室為敵,天恩浩蕩,我身為下臣,豈能有異心。”
“所以這一趟我必須要去,如果真的如我們猜測的那樣,我便會義無反顧,如果不是,我希望再像以前一樣回歸正軌,好好的為國效命。”
蘇辰說得誠懇,喬寶瑩聽後心覺慚愧,她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著實急了一些,雖然所有的事都指向魏帝,都指向皇室,可是蘇辰向來講究證據,不喜歡憑著猜測斷案。
喬寶瑩本想再勸勸,可是唇辨動了動,卻還是說不出勸慰的話來,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信仰,她應該尊重他。
蘇辰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她的唇,輕柔的似捧著易碎的寶貝似的,喬寶瑩的心越發的軟了,她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輕嘆了口氣,整個身子粘著他。
松開他的唇,喬寶瑩深情的望著他,有些委屈的聲音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能再離開我。”
蘇辰含笑點頭,接著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辨。
離別在即,感情也是一發不可收拾,蘇辰慢慢地將小媳婦放倒在長榻上,整個身子覆上來,修長的指尖伸到她的胸口,渾然不知的解她的扣子,解開她的上衣。
第二日,喬寶瑩還是很快就驚醒了,那會兒蘇辰正在穿衣,喬寶瑩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麼睡著的,被他折騰的有點狠,感覺兩人要分別了,都珍惜著對方,恨不得多索取一點做為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