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起身,跟著鄔總管移到另一間暗室去。
開啟暗窗,朝房裡看去,正好呂氏帶著兩位姑子進來,還是上次她看到的兩位貴女,在定國公府的宴會上,她看到過這兩位,不過宴席安排的靠後一些,顯然家族的地位並不高。
喬寶瑩盯著呂欣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她忽然發現她似乎變了,感覺眉眸之間出現了媚態,比以前更加成熟一些,更有女人味一些。
原本就長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再露出這嬌媚的模樣,相信男人們見了,都會忍不住側眸吧。
包括她身邊跟著的兩位貴女,也是長相出眾,胖瘦相宜,前突後翹的,在京城裡應該也小有名氣吧。
看著三位姑子,喬寶瑩竟有些自卑,這樣好看的女子,蘇辰真的不會動心嗎?她看得出來,呂氏真的對蘇辰傾心,蘇辰的五官雖然沒有京城貴子那樣出眾,可是那一雙畫龍點晴的眼,卻能攝人心魂。
這一雙眼讓多少女子淪滔,包括她當年也是看到那一雙神光逼人的丹眸眼就移不開眼了。
喬寶瑩不僅自卑,竟還有些難過,眼眶已經熱了,她發現自從懷孕後,情緒很敏感,還有些暴燥,總想發脾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為了孩子,她也不能生氣,她要開開心心的。
屋裡三位貴女先是點了茶,看到那茶座上坐著的美麗少女,呂欣旁邊的青衣少女皺眉,說道:“這紫金樓倒是妙,連個泡茶的下人都如此美色,瞧著年紀輕輕,長相清秀,那舉止竟有貴女的端莊,與醉香樓那些下人完全不同。”
呂欣和另一位少女朝那泡茶的少女看去,呂欣笑道:“難怪我父親老愛來,還有我哥他們也是。”
那青衣少女一聽到這話,當即點頭,“我爹不也是老來,不知道給紫金樓裡送了多少銀子,也不知這紫金樓背後的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敢如此大手筆。”
另一位粉紅衣裳的少女卻道:“你不知道了吧,聽說啊,這背後的老闆跟皇商李原有關,李原雖為商人,卻是皇上唯一請入宮宴上的人,而且他也姓李,國姓也姓李,我父親曾說李原怕是跟皇室還有淵緣。”
青衣少女驚訝的看著她,接著看向呂欣求證,呂欣這會兒優越感盡顯,一但涉及到皇室的事,她說的話都比較有依據,於是她一臉淡然的說道:“你們現在才知道,皇上怎麼可能找外頭的人做皇商,李原一直守在燕北,你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
“什麼意思?”
兩人一臉的好奇。
呂欣轉動著手中精美的茶杯,說道:“聽說李原跟當年鎮守燕北的三皇叔有血源關系。”
三皇叔那可是皇上同母親哥,然而卻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聽說三皇叔那會兒還沒有成婚就戰死沙場,可是現在卻冒出一個皇商跟三皇叔有關,莫非這還是皇家的隱密不成?
眼看著兩人還要再問,呂欣卻是擺了擺手,“不要再問了,再問我也不會說的,此事太過複雜,你們姑娘家的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咱們今日來不說這些男人家的事,咱們多日不見,說說你們的親事吧。”
一說起親事,對面坐著的兩位少女卻不敢開口,畢竟才幾日光景就傳下了聖旨,呂欣與蘇辰的婚事推後到明年個五月,貴圈裡都傳開了,說蘇大人不想娶呂家嬌嬌,所以才在皇上面前跪求的旨意。
如今誰還敢提去。
呂欣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在兩位少女面前轉了一圈,說道:“這是蘇大人從小佩帶的玉佩,你們知道麼,這玉佩看起來雖然跟那街頭買的那玉佩一樣廉價,但那是他從小帶到大的,連他的發妻都不曾給的貼身之物。”
兩位少女一聽,都齊刷刷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手中的玉佩,果然看著手工粗糙,京城貴子看都不看一眼的東西,連他們府上的下人佩帶的都要比這個好,可是正因為如此才珍貴,蘇大人是寒門出身,也只有他有這樣的東西。
兩位少女終於聽明白了,果然是貴圈裡以訛傳訛的說法,哪有什麼不想娶,連如此帖身之物都拿出來了,那定然是已經當呂欣為妻子的定情之物了。
“想不到蘇大人還如此費心。”
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卻笑得呂欣羞得面頰一紅。
呂欣接著說道:“明個兒蘇大人約我去遊湖,聽說紅梁坊裡的頭牌在湖上有一場表演,轟動整個京城,不少官員都帶著妻女前去,雖然湖上風大,也阻止不了大家夥的熱情。”
兩位少女羨慕不已,“蘇大人竟然如此細心。”
一聽說京城鼎鼎有名的紅梁坊的頭牌要表演,兩位少女也想著要去,但可不敢跟著呂欣去,可那樣的話,就他們家族來說,恐怕不夠資料前去。
喬寶瑩聽到這兒,手不知不覺握緊,呂欣有一句話說對了,蘇辰一直佩帶的那塊玉,當年她跟蘇辰成婚,他都不曾給她,的確他是一直佩帶在身上,就是前不久她都看到了,他即使是當上了丞相,也不曾將玉佩取下,沒想到如今落到了呂欣的手中。
還有明個兒蘇辰要帶呂欣去遊湖,聽那口氣,怕是重要人物才能去的場所,看那兩位少女渴望又無奈的神情,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喬寶瑩沒有再看,她怕再看下去就忍不住易了容,跑到隔壁將呂欣掐死,再逃出京城去。
鄔澤站在角落一直垂著頭目不斜視,他也是聽到了的,所以他不看自己是怕她難堪嗎?
“鄔總管,你可知道紅梁坊的頭牌?”
鄔總管抬頭,“是京城裡出名的舞姬班,要入紅梁坊得有帖子,一般人不能進去,與咱們紫金樓的四樓有些相似,沒有身份和地位,自是去不了,何況明日是紅梁坊頭牌出道的表演,定是約了不少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