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正好她也沒有吃,跟在蘇辰身後,兩人來到大廳,還是沒有看到李易,喬寶瑩疑惑的問道:“李易去哪兒了?”
“還在招待這些地方官員,昨個兒在紫金樓裡住下的,今日晌午,紫金樓也會給瑩兒送來小冊子了,看看上頭寫些什麼。”
到了晌午時分,果然紫金樓裡送來了小冊子,倒是挺準時。
喬寶瑩和蘇辰細看,裡頭有說到這幾日陳州的一些大小事件,還有昨夜裡李易招待的官員,他們住進紫金樓後與下人的言詞,果然他們把紫金樓當隱避的地方看待,什麼話都敢說出來了。
其中有官員說打算把晉王招攬他們的話傳去給昝丞相,且在沒有收到昝丞相的書信前,盡一切的努力把晉王留在陳州,待昝丞相傳了話,他們再做下一步指示。
“看來此人有異心啊,好在咱們也只是試探一下,這些人追不追隨咱們,用處皆不大,畢竟都是牆頭草,裡頭雖有一些沒有異議,卻皆是在觀望,就跟朝中的大臣是一樣的,只有晉王強大起來,自然會有人擁護他,不過這一路上可以知道不少事,但凡與昝丞相走得近的臣子,我便造一個小冊子,一一記下了,將來也好有一個防備。”
沒想到蘇辰居然想得這麼多,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倒當真是一件事半功倍的好事,他們在京城裡是不知道的,眼下可是配合著地方官員表演,怎麼說也能看出一些真情假意來,這些給記住了,以後也不會吃了暗虧而不知道。
李易被那位大官給留在陳州,瞧著這意思怕是不會這麼快走了,也正是李易和蘇辰的意思,那就等著吧,反正昝丞相早已經派了殺手,他們也正巴不得他們多留幾日,足夠讓他們有時間招兵買馬。
夜裡素者又跑去打探了,喬寶瑩半夜特意醒來,果然見素者坐在外室喝茶,於是來到素者身邊,問道:“師父,你為何不回去休息?”
“有尾巴,我在這兒喝茶,順帶保護一下你,不然我的開門弟子大業未成就死了。”
鬱悶,她有這麼弱麼?再說這樓裡頭不知道有多少暗衛和護衛,難道連她都護不住不成。
“打探到了,他們招集這些人手,打算在毫州動手,殤組織的人,還有所有招集的江湖人士,他們雖沒有告訴這些江湖人在毫州準備要殺誰,具體要做什麼事,但這些江湖人只認錢,只要有銀子,他們什麼都願意做。”
“殺人放火,沒有他們做不到的,看來晉王這一次江陵之行,可不太平啊。”
喬寶瑩二話不說,把身上所有的銀票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接著朝素者伸手,說道:“師父,把銀票都拿出來。”
孝敬他的銀票還沒有捂熱,就要他拿出來了,這個徒弟忒不靠譜了一些。
素者沒動,喬寶瑩嘿嘿笑了笑,素者無奈,只好把所有的銀票全部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說道:“別得寸進尺哈。”
“師父,別怕,我的錢都是你的錢,這些不算什麼,我不是還有不少産業麼?你別擔心,待咱們自由了,到時跟我吃香的喝辣的,絕少不了師父的孝敬錢。”
聽著這話,素者好過多了,於是問道:“你拿這些銀票做什麼?至少目前是咱們的身家,你還跑路呢。”
“金錢去了還複來,人死了就啥也沒有了,所以我想用這些錢買命。”
“買命?”
喬寶瑩但笑不語,只是在素者耳邊低語了兩句,素者一臉震驚的看著她,說道:“果然是奸商,無奸不商。”
喬寶瑩抱了抱拳,“過獎過獎。”
素者鬱悶的收起所有銀票,起了身。
“師父可以先休息一個晚上再行動。”
“算了,此事越早越好,我先去辦了。”
“師父也懂陳州的黑市?”
喬寶瑩有些不敢置信,為何素者啥也知道的樣子,果然武功好的腦子也聰明。
天亮了,素者也跟著回來了,啥話也沒有說,便是回去睡了。
喬寶瑩下來吃早飯的時候,看到莫情,莫情坐了過來,沒有看到蘇辰和李易,喬寶瑩疑惑的問道:“他們兩人去哪兒了?”
莫情自是知道問的是誰了,她神秘的說道:“昨日大人說陳州的官員有意於晉王,如今晉王去了官員府上赴宴,似乎晉王有納妾之意。”
聽到這兒,喬寶瑩就忍不住想笑,說道:“這納妾之意是莫情加上去的,還是蘇辰說的?”
莫情面頰一紅,自然是她加上去的,她只是想讓夫人看清形式,畢竟晉王與大人不同,晉王是天下人的晉王,大人可以只有夫人一人的,只要大人有能力,誰也不能逼著他娶親。
喬寶瑩就知道是莫情加的,李易若是願意納妾或是娶妻,早就去做了,也不至於眼下這麼危險,還單槍匹馬的行事。
到了傍晚,蘇辰扶著醉熏熏的李易回來了,一回來,李易氣極敗壞的說道:“連夜走,陳州不想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