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張家老三受父母喜愛,才把老二推出來定罪。
只是那長隨談及此事時,那彭山縣李知縣卻嚴聲制止了長隨的話,由於此案情是判案之後才知道的,那彭山縣的李知縣早已經把結案的卷宗送到了蘇知州這兒來了,生怕因此而怪罪自己定案不成,判錯了案子,於是叫那長隨不必再提,將錯就錯。
此事皆從支字片語中看出全部,這令蘇辰和喬寶瑩都震驚了,所以李知縣判錯了案子,且那張家二郎在秋後問斬是替罪之人。
蘇辰當即翻出卷宗,看了證物,決定去一趟彭山縣查明此案。
喬寶瑩卻沒想到自己才弄的紫金樓第一樁情報卻是一樁冤案,心有餘悸,送走蘇辰去往彭山縣後,喬寶瑩再拿起那情報冊子細看,看完後,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這情報有用,她跟蘇辰看的時候倒是沒有發現。
於是喬寶瑩起身,叫甘勇帶著人和銀兩去一趟彭山縣,並在甘勇耳邊低語幾句,那甘勇滿懷歡喜的帶著銀錢和幾位管事的去了彭山縣去了。
幾日後,蘇辰回來了,只是他面色不好,果然那案子出了錯,蘇辰看到喬寶瑩擔心的很,說道:“案子查出來了,是張家老大所為。”
“張家老大為何要殺三弟媳?這跟他沒有什麼關系吧?”
蘇辰說道:“若不是我去了一趟義莊還不知道,那張家老大沒有什麼本事,因為老二老三一心只想娶房媳婦後便分家,而父母卻決定與老三過,沒有父母相幫,所以故意殺了三弟媳,再使底下兩兄弟不睦,分不了家。”
“就為了這一點事,殺了一個人?”
喬寶瑩感覺到不可思議。
蘇辰點頭,“此案有一個地方我有點疑惑,但案情基本就是這樣的了,我便回來了,此案重新定案,老二已經放了。”
蘇辰只這麼一提,喬寶瑩也沒有放在心上,她知道蘇辰向來會查案,在他手上的案子自然不會有問題,至於還有一些想不清的地方,反正犯人也伏了罪,沒有什麼可以猜疑的。
蘇辰接著開始為幾縣奔波,開始按著梅縣那一套管制起來。
喬寶瑩卻一直等著甘勇傳回好訊息。
等了五日左右,甘勇回來了,果然帶來了好訊息,這一次彭山縣富紳相鬥,有一位富紳生意做不下去了,便攜家帶口的準備去往京城投奔本家去。
這一個訊息是那長隨跟彭山縣李知縣談話中說到的,也正是李知縣分化這些富紳的結果,但喬寶瑩卻在這中間看到了利益,看到了機會。
這富紳之間相鬥,相信那位鬥敗了的富紳也不想把自己辛苦得來的産業賤賣給對手,正好喬寶瑩派甘勇以一個神秘富商的身份為由,按低於市場價的價格買下了對方的産業。
這些産業底下有幾處莊園,算是彭山縣的大地主了,還有産業是在縣城裡的鋪子,以及幾處陶窯,這幾處陶窯倒是正好幫到了喬寶瑩,她派去各地做醬坊的正好用得上了。
除此之外布莊、茶莊、酒肆都有涉及,一夜之間全部落入喬寶瑩的手中,她可算是彭山縣的隱形富豪,還低於市場價收購的,想想就激動。
“那幾處莊子我已經去看了,有三處水源不錯,眼下正派了人手過去籌建醬坊,而底下的良田原本有莊戶租種,眼下也不變,安撫了百姓,而咱們醬坊的工人正好可以利用莊子上的糧食收入,管住這些人的吃食。”
“有幾處山頭可以做茶園子,已經派專人檢視了的,皆是不錯的。”
喬寶瑩點頭,“如此有勞甘總管了。”
甘勇擺手,說道:“東家做事果然有遠見,彭山縣不比梅縣,那邊比較富有,百姓生活不錯,也捨得吃穿,生意挺好做,且彭山知縣回去後按著大人的指令在縣裡頭辦一個商會,我已經申請了,依著李知縣的性子,按理會派我做商會會長的。”
李知縣想分化幾位富紳的壟斷,而甘勇的到來正是李知縣的助力,這一下放心了。
喬寶瑩這幾日也是早出晚歸的,城裡的幾處市場她都去看過了,她開的醬坊生意火爆,她開的茶莊生意卻還是沒有起來,不過紫金樓卻是生意新隆,每天的客人皆不少,尤其是一樓的來客,那簡直多的不得了,皆是因為紫金樓裡的舞姬既好看,又很會表演,還有紫金樓的菜色不錯。
更重要的是紫金樓裡高階,一般招待上級或是客人皆上這兒吃上一頓。
而紫金樓的三樓卻成了一個神秘所在,畢竟能來的只有是幾位官吏,還不能是普通的官吏,比如是典史之類的只能上二樓。
這一日紫金樓裡來報,三樓來了一位神秘的官員,此人進了三樓後便喝了一日的酒,還夜宿紫金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