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喬寶瑩的規劃,要建醬坊,便要建丈高的牆圍起來,這弄個牆起來還是挺快的,就是在醬坊兩端都要建一些院子,卻令村裡人摸不著頭腦,這些院子建這麼多是打算給誰住啊?
當然這些人也不好意思問,只是心裡頭犯了狐疑。
邵南去了劉家村做監工,山頭養的羊群便由著王大業家的二丫帶著村裡幾個小丫頭幫忙看著也能賺點工錢。
喬寶瑩還是在醬坊裡做醬頭,等劉家村的院子都建好了後,才好把師娘送給她的僕人送去劉家村。
喬寶瑩買下劉家村西邊山頭的事傳開了,十裡八鄉的個個都覺得不可思議,誰會花五百兩銀子買山頭地的,同時他們也發現,想不到這釀醬真是賺錢的,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五百兩銀子來,簡直是太有錢了。
這事兒很快傳到了蘇奕的耳中,自從他派人買下劉家村東邊山頭地的時候便一直關注著此事,正準備哪日便與他二哥去交易,得到伯府的通行,沒想到二嫂買了西邊山頭,這下子蘇奕暗感不妙。
於是叫心腹去查那山頭的秘密,才知道二嫂真正看上的是西邊山頭的,所以他蘇奕聰明反被聰明誤,白買了這東邊山頭?
當即蘇奕便派人把在鎮上趕集的喬文洋給抓到了縣裡頭。
喬文洋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奕一臉的兇狠,此人只不過比他大了兩歲,在村裡頭的時候只會讀書,便很少跟他們這些人玩的,在喬文洋的記憶中,蘇奕是一個挺老實的人,沒想到他心狠起來竟然有如此一面。
蘇奕坐在主座飲茶,指使下人扣住喬文洋,堵了他的嘴,叫人切了喬文洋的小手指,痛得喬文洋暈了過去。
人給綁在了凳子上,蘇奕於是叫人把喬文洋的手給包紮了,終於不流血了,他冷笑道:“用涼水把人潑醒。”
喬文洋被涼水驚醒,醒來便覺得左手指都痛麻了,嘴裡的布巾被人拿掉,喬文洋驚恐的哭道:“別,別,手下留情,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原以為是門輕松賺錢的好差事,就算沒有辦好無非便是沒有銀子收而已,可眼下顯然不是的,完全與自己想像的不同。
喬文洋一邊求饒,一邊看著左右兩邊站著的人,生怕他們再要動手。
蘇奕問道:“你當時聽牆腳的時候,我二哥二嫂都站哪兒說的?”
“院子裡頭沒有進屋。”
“那院門可有關住?”
“好像沒有。”
“到底是有沒是沒有?”
“沒有。”
“你當初為何不告訴我?”
喬文洋一臉驚滯的說道:“我當時沒有注意,但我以後懂了,再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來。”
蘇奕冷笑,“不必了,把先前的銀兩還給我,我便不計較了。”
“銀兩?”喬文洋驚驚顫顫的答道:“已經花完了。”
“那就把牛車扣下吧,搜他的身,可有騙我?”
很快有人上前搜喬文洋的身,從他身上翻出先前的一兩銀子,蘇奕眯著眼看他,把一兩銀子甩在地上,冷笑道:“為何撒謊?”
喬文洋不敢答,雙眸看著兩邊的人上前把他扣住。
“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喬文洋嚇得臉都白了。
對方卻是不動容,左右兩人上前扣住他,接著拿出一條蛇來,喬文洋看到那條蛇,就嚇得暈厥了過去,這次潑涼水都沒有把人弄醒。
蘇奕看了一眼,鬱悶的說道:“這麼不經嚇,此人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把他丟在鎮牌坊那兒,警告他,若是敢說出半句,他就別想活命。”
手下得了令,把喬文洋給拖了下去。
蘇奕擦了擦手,也跟著離開了小院。
喬文洋是半夜回的十裡坡,人嚇得不輕,一回到家裡頭就病了,把喬安和李氏急了個半死,兒子把牛車趕出去,轉眼牛車不見了,人也病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喬六得知喬文洋發病,猶豫了好半晌,還是叫邵南給喬家送去了五百文看病,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向受爹孃看重的弟弟生了病竟不送醫館,反而叫上了村裡的蘇大夫過去,結果還要賒了那藥錢,蘇大夫說他們家欠的藥錢太多,不給他們家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