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厲害。”秋末又說。
我說這是鄭冬花的畫。
我想,鄭冬花既然在美術界這麼有知名度,那秋末應該知道這個女人的名頭吧?
結果秋末來一句你剛才給我看的那幾幅畫,絕對不可能是鄭冬花的畫!
“為啥?你剛才不都說了,這幾幅畫,超級厲害嗎?”我問。
秋末說這個涉及到美術裡面的兩個大流派——一個叫藝術美術,一個叫商業美術!你給我看的那幾幅畫,的確很厲害,很有功底,可那就是一個天生的商業畫家的作品!不是一個藝術型畫家的作品。
我說這個有問題嗎?畫商業作品的畫家,不能轉行畫藝術?
“當然有問題。”秋末說道這就好比商業電影和藝術電影!那種大賣座的電影,一部電影幾十億票房的電影,和一部真正藝術化的電影,核心完全不一樣!美術作品也是這樣,商業作品的目的,是讓更多的人接受,藝術類作品的目的,是畫家表達自我的思想!不存在孰高孰低,但是——有天賦的商業畫家是無法轉變成有天賦的藝術型畫家的。
“鄭冬花的作品,我看過。”秋末說那種表達“人內心恐懼”的思想,極其陰森,可怕……甚至會讓觀畫者,感覺到內心的扭曲,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畫到底有多麼美輪美奐,純粹的用色彩來表達思想!
秋末又說但你剛才給我傳過來的幾幅畫,說實話,那畫手,是缺乏“表達思想”的天賦和能力的,她更加擅長對人物神情的捕捉,更擅長對畫筆的控制,其實我也在這個範圍之內。
我說後期不能練出來嗎?練出鄭冬花的那種“表達”的能力?
“水哥,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不等於白說啊?我再說白一點……鄭冬花的那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就說你給我傳過來的“畫雞蛋”的圖,如果是鄭冬花來畫,那些雞蛋,你能從裡面,看出陰森的感覺,你會下意識的覺得,那雞蛋裡面,是不是會蹦出一隻怪鳥,或者其餘稀奇古怪的東西。”秋末很專業的給我解釋了一遍。
我算明白了,跟秋末說那我明白了,我就說剛才看到的幾幅畫都缺了東西,缺的就是畫家獨特的思想,對了,秋末,你那兒有沒有鄭冬花畫畫的照片,有就給我傳幾張過來,我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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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鄭冬花的畫我是很喜歡的,我手機裡有存,待會兒我給你傳過來。”秋末說完,掛了電話。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春哥……這鄭冬花,還是有問題啊。
“什麼問題?”馮春生問我。
我跟馮春生說剛才秋末跟我說了……如果剛才旋轉樓梯的那些畫,都是鄭冬花畫的,那鄭冬花是畫不出現在的藝術作品的——這鄭冬花的作畫風格忽然大變,裡頭還是有玄機啊。
“是有玄機。”馮春生也說,接著,他遞給了我一根菸,說道先抽根菸再走,外頭那陰氣太重了,搞得我反胃,抽根菸緩緩神。
我說我也是。
我接過了馮春生的煙,才抽了幾口,秋末的照片發過來了。
他一共發過來了四五福畫。
這些畫,都是在鄭冬花的個人畫展上面拍下來的。
我一看畫,立馬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失重的感覺,忽然來得十分洶湧。
我直接又趴在了盥洗池子上,拼命的吐了起來。
“咋了?”馮春生拍著我的背,說道。
我用溼漉漉的手,把手機推給了馮春生,馮春生一瞧那圖片,頓時也開始吐了起來。
“一樣的!一樣的!”馮春生一邊吐,一邊喊。
鄭冬花那個人畫展裡畫的氣質,和她別墅的氣質,都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