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嘿嘿一笑,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堂堂龍虎山張家天師,怎麼會一個流年都算不準對吧?我告訴你——他肯定算準了,但是他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弟弟的事,乾脆用假流年來搪塞你——你啊,這是當了冤大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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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老頭猛的對著桌子一拍,罵道:小打羅!下了山別被我逮到!
他在罵那張家天師是個小混混,當然,他一個地頭蛇也不敢去龍虎山抓人啊——龍虎山是道教聖地,在江西名聲斐然,背後勢力還是很大的,混子是絕對不敢上龍虎山造次的。
馮春生拍了拍禿老頭的肩膀,說:別放在心上,什麼天罰六刀,什麼天譴!都是狗屁!這事,還得查一查!今天天不早了,就說到這兒吧,明天繼續說。
說完,馮春生很不給面子的出了包間。
我也跟禿老頭說:今兒到這兒吧,我也差不多知道一些細節了,對了——你弟弟的照片有沒有?
“有!有。”禿老頭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也沒看,直接塞到了口袋裡面,帶著陳詞和李公子,去追馮春生了。
因為禿老頭給我們安排了酒店,我先把李公子和陳詞安頓好,然後去找馮春生。
馮春生在套間的陽臺上抽菸。
我走了進去,也點了根菸,拍了拍馮春生的肩膀,說:春哥——咋回事啊?今兒個不高興啊!
“切!”馮春生根本不想理我。
我又摟著馮春生肩膀,說:咋了……心裡不舒服?
“當然不舒服了。”馮春生指著酒店下頭的車說:不知道咱們這一次是幹啥的啊?送老竹的屍體去草原的——開頭我藉著你那哥們龐大頭的話,我都打算撤了,先把老竹的屍體送回草原再說,你小子倒好,非要留下來管別人的破事!這兒有點啥事你非要管啊!
我嘆了口氣,望著窗外,說道:春哥,我以前逛論壇啊,聽到有個人說過這麼一句話——人家問他,說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是啥,你猜猜他怎麼回答的?
馮春生說:咋回答的?
我說:那哥們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故意用十塊錢的假幣在一老人的攤位上買了一個肉夾饃——他說他這些年都很內疚,他甚至願意給那老人一萬塊錢,可是再也沒有遇見那個老人了。
馮春生吸了一口涼氣,說人小的時候,總是分不清楚自己的行為對人傷害多大,那老人如果回家發現那十塊錢是假幣,得傷心鬱悶好些天啊!
我說是啊!我也有過這樣的事,這些年,我一直都夢見這件事……我總是想著要找龐大頭,說一句話對不起!今天我碰上了,我非要留下來幫他的忙,一來是為了曾經的友誼,二來,是想彌補我當年的過錯。
馮春生問我:你也買了那龐大頭的肉夾饃?
我說哪能啊,我說我小時候,和龐大頭是特好的朋友,兩人經常一起逃課去河邊玩,也都喜歡打遊戲機。
那時候沒錢啊,家裡給點零花錢,還不夠在遊戲機室裡頭買兩個遊戲幣的呢!
我們當時愛玩嘛,我十二歲,他當時十一歲,我們玩得特好,又都喜歡玩《三國戰紀》這款遊戲,當時龐大頭就拉著我,說:哥——咱們不是放暑假嗎?前面一個月,咱們一起賺錢,然後攢點錢,一起去玩個痛快!
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和龐大頭商討賺錢的主意。
當時我們想到一個賺錢的好辦法——那時候有藥店專門收蟬做藥,我們就去山上抓蟬,順帶著去收點別的草藥,有時候還下河抓魚。
我們兩個小屁孩,忙碌了一個月,曬得黝黑黝黑的,不過不錯,搞了三百七十五塊錢!
我們打算用這筆錢,樂樂呵呵的再玩一個月。
我說到這兒,笑著對馮春生說:我們那時候,是不是特傻!
“年輕誰不傻。”馮春生沒有笑話我,聽得很認真。
我說就在我們搞到錢的第三天,龐大頭哭著找我。
我就問龐大頭啥事。
龐大頭說:我爹媽去江西了……有人告訴他們去江西能發財,他們去了,已經十幾天了,我奶奶去公安局報警了,警察說我爹媽是給人騙了,騙去開會去了。
當時我也不知道啥叫“開會”,反正就是知道——龐大頭的父母被人騙到了江西,生死未卜。
龐大頭抬起了他那碩大的腦袋,可憐巴巴的問我:哥,你能幫我嗎?我想,我們明天一起,用我們賺的那些錢,去江西,我要把我爸媽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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