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張冶徘徊在一處典雅的精舍外,憂心忡忡。
這是蘇錦的寢居之所,張冶按照要求前來拿刀,可他始終不敢進去。
後面再來拿!張冶打了退堂鼓,正準備離去,但就在此時,精舍的房門緩緩開啟,聲音幽幽:“來都來了,為何要走?”
張冶轉過頭尷尬說道:“宗主,改日吧。”
張冶就這麼一回頭,驀然愣住,只見蘇錦慵懶的靠著門框,衣衫單薄,襯托出她的玲瓏身姿,最關鍵的是,她沒有戴面巾,傾國傾城的容顏,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當然,蘇錦用的是另外一張面孔,並非本來的容貌。
“改日?”蘇錦莫名低頭,臉蛋一紅。
這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蓮花經不起寒風的嬌羞,張冶看得口幹舌燥,差點沒能把持住,但他啪的給自己一耳光,恢複了清醒,義正言辭的說道:“宗主,請把骨刀還我。”
“骨刀?哦,在我房間,你進來拿吧。”蘇錦的聲音,充斥著一種誘惑。
張冶目不斜視,顯得很嚴肅:“不妥。”
“為何不妥?”蘇錦眼中,有一抹贊許。
“男未婚,女未嫁,共處一室,就是不妥!”張冶像個古板的道學先生,平日裡沒正經,但他本質上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聽到這話,蘇錦笑得花枝招展,她輕挑道:“那你不進來,我就不給你骨刀。”
“那骨刀不要也罷!”張冶有一絲憤懣,就知道當靈臺宗榮耀長老有問題,擺明瞭這宗主想潛規則自己,你漂亮不假,咱們也可以慢慢發展感情,你用骨刀威脅我,那對不起,咱不吃這一套!
張冶轉身就走,但骨刀忽然破空而來,張冶一把握住,隨即他疑惑的看向宗主,卻見大門緊閉,哪兒還有宗主?
張冶一頭霧水,蘇錦的聲音回蕩耳邊:“你的考驗透過了,骨刀我幫你改造了一番,可以收入神識。”
將滴血認主的法寶收入神識溫養,這是元嬰老祖才有的手段,蘇錦真是手段通天,這都可以做到?因為張冶不能再暴露骨刀,王器又不能收進乾坤袋,這倒是幫了大忙。
只是蘇錦所說的考驗,張冶一陣無語,你是怕咱這個榮耀長老在宗門裡亂搞男女關系是吧?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張冶負氣之下,沒有道謝,罵罵咧咧的離開,小院中的蘇錦恢複了本來容貌,她重新戴上面巾,喃喃自語:“小壞蛋,你為何不進來?你若進來,我便可把你徹底放下……”
張冶掛著榮耀長老的頭銜,可以在靈臺宗自由行動,他一琢磨,來都來了,得去拜訪一下韓無雙。
“岳父,練功呢?”張冶老遠看到韓無雙正在山頭打坐,喊了一嗓子。
韓無雙聽到這聲音,險些墜崖,他很想噴一句別亂喊岳父,要知道這段時間,同事碰到韓無雙就狠誇他有個好女婿,搞得韓無雙不勝其煩。
但張冶現在是榮耀長老,韓無雙哪敢頂嘴,只是一臉幽怨的起身,恭敬行禮:“見過榮耀長老。”
張冶怔了怔,嚴肅道:“雖然我是榮耀長老,輩分高,但咱們各論各的。”
韓無雙心頭感動,富貴之後不忘初心,這小子不錯。
張冶繼續說道:“你叫我賢婿,我叫你小雙子……”
張冶話未說完,韓無雙眼睛噴火,拔劍追砍。
張冶邊跑邊笑,如今韓靈兒走了,韓無雙孤家寡人的,得有人陪他鬧騰一下,不然憋出什麼毛病也是有可能的。
過了陣子,張冶假裝跑不動了,氣喘籲籲的癱倒在地,韓無雙跑了一陣子,心情也通透了不少,哪敢真砍張冶,便呵斥道:“沒個榮耀長老的樣子!”
張冶一口接了過來:“既然知道我是榮耀長老,那你還拿劍追殺我?沒個下屬的樣子!”
韓無雙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是你岳父,我怎麼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