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到,米家康先朝白大牛他們喊道。
一聽到他的話,白大牛和米芙趕緊起身,讓開了,著急地拉著到了跟前的秦大木的手。
“大夫,麻煩您給我們家孩子看看,他身子本來就不好,剛剛還被人踹了胸口一腳。”
秦大木一路上都是被米家康拉著跑的,此時累得還沒喘均過氣來。
朝白大牛拍了拍手,喘著大氣,話說得斷斷續續地道:“別…別急,我這就…就看看。”
聞言,白大牛緊張著看著秦大木,卻不敢打擾他了。
等秦大木緩過勁來,坐在床前,呼吸了幾口氣,平緩了氣息,才抓過被子下山子的手,給他把起脈來。
錢氏此時也提著一壺水進來,看到屋裡凝重的氣氛,都不覺放輕了腳步。
一家人圍著秦大木,都緊張地看著他。
既害怕秦大木診斷出什麼毛病來,更怕他診斷不出來。
過了一刻鐘,只見秦大木面色越來越凝重,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一起了。
眾人看著他把山子的手塞回被子裡,才一臉嚴肅地看向白大牛夫妻,像是在斟酌話語。
“這孩子胎裡出來就體弱,又營養不足,現在內髒受創,剛好還是在心肺處,以後恐怕要弱於人,恐有心悸心痛的症狀。”
秦大林說完,又見白大牛他們一頭霧水的樣子,“一時或許還察覺不出什麼,但這種病一旦受刺激就容易複發,且很難根治。”
聽完了秦大木的解釋,白大牛和米芙更加茫然了,這次不是因為聽不懂,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連溫飽都滿足不了,現在又擔負上這樣的富貴病。
一時之間,白大牛和米芙夫婦有點崩潰。
米蘭兒和錢氏他們都一臉擔心地看著他們。
秦大木這時又說話了,“對於這病我也只是很久之前從醫書上看過,現在有沒有根治的法子還不一定,最好還是到鎮子上給大夫看看最好。”
聞言,白大牛和米芙眼裡有一絲希望閃現,感激地朝秦大木彎腰,“謝謝秦大爺。”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以後千萬要小心,不要讓孩子受到刺激。”
秦大木把該忌諱的,要小心的給他們說了說,才從米家康手裡接過他的小藥箱。
“那我先走了,要怎麼做你們看著辦吧。”
“大爺,我送送你吧。”
米家康見人要走了才回過神,連忙跟出去,去送一送秦大木,順便把診費給他。
秦大木說山子現在暫時沒有問題,但這病是隱藏著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發作了。
所以白大牛夫婦一臉的愁眉慘淡,錢氏安慰著他們。
米蘭兒想起了家裡還有兩個小孩,出來了這麼久,不放心,跟錢氏說了一聲就回去了。
白大牛和米芙在米家等到山子醒,經此一事,他們是不放心讓兒子繼續留在這裡了。
每次和米蓉扯上關系都一定沒有好事的,這也是米芙這些年不怎麼回百家村的原因。
錢氏安慰了他們一頓,就去廚房,把米家福他們省下來沒喝的粥放到灶上熱了熱,端出來放在山子床頭。
“等一下山子醒了就給他喝吧,鍋裡還有一點,要是山子還想喝的話就去盛給他喝。”
米芙抬頭看向錢氏,眼裡帶著感激,“二嫂,真是麻煩你了。”
“麻煩個啥,山子是在這裡受傷的,說起來也有我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