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兒簡直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有時候也挺機靈的,但大部分時候蠢得讓人想哭。
“有的話盡量能換就換,要是不行的話就算了。”米蘭兒不耐地丟下這句話,關門進去了。
鄭賴子見門嘭地一聲關上了,先是嚇了一跳,後又猥瑣地笑了起來。
今天鄭賴子是一個人上鎮上去的,雖然昨天鄭婆子沒惹什麼大事,但是還是怕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人,鄭賴子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不帶上她了。
杵著一根木棍,鄭賴子撐著上鎮上去了,他今天的穿著與之前大不相同。
比大路上躺著乞討的也好多少,如此倒是隱蔽一點。
拎著布袋,鄭賴子一邊警惕著周圍如餓狼般掃射的視線,一邊心裡既驚喜又刺激,滿足了這麼多年來男人的自尊心。
邊塞,太陽已漸漸升到頭頂,北風卻依舊呼呼地颳著,捲起了漫天塵埃,狂風夾帶著沙塵,天地都被黃色給浸染了。
天氣不好,西北邊塞都沒有什麼人行走在路上。
駐紮在郊外的軍營也被這風沙繞得不得安寧,加固營房的加固營房,準備夥食的準備夥食,防範敵軍偷襲的依舊在外邊巡邏著。
一個高大的身影頂著烈風模模糊糊地從遠處走來,猶如鬼畜。
“站住!是什麼人!”
那身影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守門計程車兵呵止住了。
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故意視而不見的,那身影依舊向前走著。
守門的兩個士兵見此情形,就要喊人過來捉拿。
不遠處的那人趕緊扯著嗓子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江校尉手下計程車兵。”
守門士兵手中的長矛依舊對著他,但卻是預設允許他走近了。
鐵牛拍了拍滿身的灰塵,又跺了跺腳,抖去滿身風沙,減輕身上的負擔。
“江校尉?是江羽江校尉嗎?”守門士兵不確信地反問,“有沒有令牌啊?沒有令牌一切免說,都當間諜處理。”
守門計程車兵臉色變得冷硬,態度十分堅決。
鐵牛抹了一把汗,嘟嘟囔囔著,在身上摸索著,“幸好老子帶了。”
守門的兩人看著他動作,摸了遍全身也沒見他拿出來,神情漸漸不耐,“到底有沒有的?別搞事!”
“有的,有的。”
鐵牛一腦門汗,終於摸索到褲腳了,似乎知道在哪裡了,臉上凝重的表情被笑意取代。
鐵牛表情一亮,嘿嘿一笑,“有了。”
說完,不顧兩個士兵疑惑的眼神,單腳站著,雙手抱著鞋,提溜一下,鞋子拔下來的同時,當啷一聲,一塊鐵塊掉了下來。
鐵牛伸手一撿,順便放在嘴裡咬了咬,臉上依舊帶著笑,“哈哈,真的!”
然後伸手將令牌遞了出去,給兩個守門計程車兵看,“吶,真的!”
兩個士兵看到了,滿臉嫌棄地後腿了兩步,似乎走進一點都會被令牌上的腳臭燻到。
不耐地揮揮手,“行了,行了,走吧。”
“真的不再看一下嗎?”鐵牛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走不走?”
“走走走。”
鐵牛將令牌塞回懷裡,進去了。
直到那門重新關上,鐵牛才一臉陰鬱地扭頭看回去,咳了一口痰,重重地超門口方向吐去,“狗東西,狗眼看人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