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安靜的午後,一頓飯開始了。
“澗西,今天這些菜這麼新鮮呀!”飯桌上,松本乃衣很是熱情,一邊還給大和夾菜。
澗西是松本大叔的名,不過除了他的母親,一般沒有人在叫這個,一般都是在叫松本。
“這個是來的時候在南區那邊的山裡面採的,不是晚上菜市場買的那種。”松本解釋道。
“我說呢,現在菜市場的也沒有以前那麼新鮮了,唉,這個時代也是在變化啊。”老人家使勁地感嘆著人生,“想當年你媽我還年輕的時候,什麼魚啊野菜的都能生吃,就是現在胃不好咯!”
老人家有點囉嗦,不過大家都能理解,也就當是聽故事聽著這個老人吹噓她年輕時的各種事情。
飯菜意外的清淡,不過卻非常好吃,這邊的海魚都帶著一股特殊的甜味,至少感覺跟東京那邊的差別很大,而且特別新鮮。
大和有點好奇,就問了一句。
松本乃衣笑眯眯地解釋道:“我以前也是這邊最出名地廚師,很多酒店都想要我去當主廚,不過那個時候女人都是在家裡帶孩子的,澗西那時候才十二歲,孩子他爸天天在外面工作,我要是不在家就沒人帶孩子,去不得哦!”
“不過到了後來也就沒必要去工作了,澗西被小姐家招去當了管家,日子也過得好了,我就在這邊養老了,每年還能收到兒子一點錢,這日子挺好的。”
老太太說的“小姐”其實就是真幸的母親,不過大和他們並不知道。
老太太繼續說道:“兒子繼承了我的廚藝,現在應該還要比我這個老傢伙要厲害了,去年小小姐還在這裡學了料理,那小女娃子乖巧得很,又有禮貌,天賦也特別好,我就一點也沒保留,估計就是看上了哪個情郎,想要學一手好菜。”
她越說越扯得遠,最後居然扯到怎麼做菜上面去了。
老人家也是這樣,一嘮叨起來特別帶勁,能從南天門侃到聖光教堂去,還不帶歇氣的。
新口默默地聽著,覺得挺有趣,然後蘸一點醬油,吃一口半熟的油煎魚片,滿口生香,再夾著一片野菜吃了。
他開始覺得或許東京的生活還沒有這裡一個小小的鄉下好了。
三崎找起了他自己的話題,道:“老奶奶,你知道勿忘草嗎?”
大和無語著,看來這傢伙是跟這勿忘草槓上了。
松本乃衣看了一眼三崎,道:“小夥子,這個東西肯定是知道的,在這邊長了很多。特別是在後山上,那裡半山腰有一個小湖,其實也就是一條瀑布中流形成的一個湖,那裡岸邊上一到春末夏初就滿地都是勿忘草,看著都不忍心去踩哩!”
“啊!那正好是現在這個時候吧?我能不能等下去看看?”三崎繼承了姐姐的愛好,一直對這個勿忘草念念不忘。
老太太搖搖頭,“下午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晚上去才是最美的。今天天氣好,晚上肯定沒什麼雲,到時候湖邊月光一照,銀白色的月光全部灑在滿地的勿忘草上,那才叫美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