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狠狠的捶了一下馬車壁,為沒有給福寶報仇而遺憾。
他究竟為什麼會不自覺的去親近福寶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已過不惑之年,仍然無子無女的緣故?
他坐在馬車裡,越想越煩躁。
後面的人將馬車從雪堆裡拖出來,他捂著額頭下了馬車。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臉陰沉的陳允良,他回給對方一個無奈的眼神。
“啊喲喲,幸好雪下的夠厚阻住了馬車,我聽村長說,那前面可是深溝,趙大人可有大礙?”
晁浩仁的話聽著不像好話,但他滿臉的關心不似作假。
“呵呵,只有額頭撞了個包,其他無礙。”
趙斌乾巴巴的笑了笑。
晁浩仁鬆了口氣,“那是趙大人運氣好,吉人自有天相。”
趙斌乾咳了兩聲低下了頭。
晁浩仁見狀,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回頭問剛被從雪裡扒出來的車伕,“馬為什麼突然發瘋?”
車伕把吃進嘴裡的雪摳出來,“大人,我也不知道啊,就趕著趕著,馬突然發瘋了一樣跑。”
車伕委屈的很,趕車這麼多年頭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
晁浩仁揮揮手,“丁槐,你帶人檢查一下馬匹。”
“是,大人。”丁槐擰了大腿一把,壓下想狂笑的衝動,點了兩個人上前檢查馬匹。
陶奉山急匆匆小跑過來,他狠狠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哈著腰笑道:
“眾位大人,小人家中已備好酒水,請移步小人家中歇息。”
他正在地頭組織剷雪,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往自己村駛來,只好一路跟著跑過來,真是累死他了。
說話間,他又抹了一把汗。
大冬天的出一頭汗,有些冷嗖嗖的。
陳允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晁浩仁。
晁浩仁忙笑著介紹:“陶村長,這位是欽差陳大人,陳大人,這是陶家莊的陶村長。”
陳允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陶予安家。
從縣城到陶家莊的道路已經通了,來陶家莊步行走也就一個時辰的路程而已。
為何那兩個蠢貨出來後便杳無音訊?
他們兩個究竟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