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退一步,仍是搖頭。
“從我公爹去世,前前後後的事我料理的哪裡不周全嗎?”
老婦還是搖頭。
“你們張家的財產我說過,房契銀錢一分不要,都給我大姑子,您還有什麼不滿?”
“沒有,沒有。”老婦搖頭擺手退到牆根下。
“既然都沒有,你們鬧騰什麼?”
魏氏陡然拔高嗓門,無奈的大聲質問。
躲在大門裡往外偷看的張大曼的丈夫傅東希被嚇了一跳,不小心跌坐在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他一雙大眼賊溜溜的掃了一眼門外的人,嘿嘿乾笑兩聲,起身回了堂屋。
張大曼在短暫的驚愣後,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給我滾,我從來沒把你當一家人!”
“我滾不滾不是你說了算,得問你兄弟。”
魏氏在發洩一番之後,心境出奇的平靜。
“你就和你那個娘一樣,就會挑撥離間!”張大曼沒頭沒腦的又說了一句。
“大姑子,咱有事說事,咋又扯到我娘身上了?”
“我就是瞧不起你!”
“你以為誰又瞧得起你?”
“哎喲哎喲,我不行了,爹啊,你快活過來吧,你兒子一家要把我欺負死了!爹啊爹啊!”
張大曼突然“撲通”跪在地上拍打著地面嚎啕大哭。
“張鐵柱,你看看你媳婦把你姐氣的,閨女,你快起來,地上涼。”
老婦陰毒的掃了魏氏一眼,一邊埋怨張鐵柱,一邊去扶張大曼。
“娘,說話要憑良心,剛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媳婦欺負我姐了?怎麼有事沒事樊扯我媳婦?
如果站出來為自己辯駁幾句、講幾句道理就是欺負的話,那這世間還有什麼道理可言?”
張鐵柱實在忍無可忍,大聲吼道。
聽自己孃的苦了自己媳婦孩子,不聽自己孃的被冠上不孝之名。
怎麼做都不對。
那就不要臉吧,都不要臉吧,誰怕誰啊!
雄起反抗,真的很爽。
張大曼瞪著一雙剛離縫的小眼,眼見自己娘落了下風,於是打起了苦情牌。
“鐵柱啊,家是講理的地方嗎?不是!家是講情的地方啊!
我常回家是因為我孝順,我不忍母親一人在家裡受苦,替你盡孝啊。
鐵柱啊,你仔細想想,你和我才是最親的,我們兩個才是孃親生的呀。”
張大曼嘚吧嘚吧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她指著魏氏等人,一一點評。
“你看看你媳婦,她跟可你沒有血緣,肯定和你不親。
你兒子,你快看那個小狼崽子,瞪著眼那狠勁,將來肯定不孝順你!
你閨女就更不用說了,連個媳婦都當不好,讓我這個媒人好沒有面子。
鐵柱啊,你可要心裡有成算,這個世上除了我、娘和你外甥,其他人都是外人。
你把你的差事交給你外甥,他將來肯定承你的情,會孝順你的,啊,聽姐的話沒錯,姐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