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很深，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牧正海才停了下來，牧凡向前頓時呆了一下。
因為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底部，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水池。
說是水池，也許不是很確切。
因為池子當中的液體，一邊是黑色，一邊是紅色。
黑色的液體，散著冰寒無比的氣息，紅色的液體，散著炙熱無比的氣息。
而在這個古怪池子的中間，是冷熱交替之處，那裡竟然有一個石臺，石臺上面，作為一個頭散亂，衣衫襤褸的男子。
男子的臉上，滿是胡須，幾乎擋住了臉面，真容，一雙眼眸，更是晦澀暗淡，沒有任何焦距。
牧正海兩人過來，男子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是呆呆的洞的頂端。
而牧凡子，心中頓時明白，這個頹廢無比之人，就是自己的從未見過面的父親。
“正南，好久不見了！”牧正海正南，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因為他在羨慕，羨慕牧正南有一個好兒子。
“原來是家主，你怎麼會有空來這裡？”牧正南開口了，聲音嘶啞無比，透著沉沉暮氣。
不過當他正海身邊的牧凡時，頓時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像，像，真是太像了……”牧正南渾身顫抖。
“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牧正南問道，語氣當中帶著期待，也有忐忑。
“我叫牧凡！我的母親，夏明月！”牧凡答道。
“牧凡！！！”牧正海聞言頓時跳了起來：“你是牧凡，你是我和明月的兒子？”
“這兩樣東西你！”牧凡說著，拿出了空間戒指，還有留影石，手中暗暗使力，將兩樣東西送到了牧正南的身前。
牧正南凡面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猜測，現在東西，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懷疑，而且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真是我的兒子，哈哈哈，我兒子竟然長這麼大了……明月，我們的兒子長大了！”牧正南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狀若癲狂：“明月，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牧凡沒有說話，但是正南的樣子，他心中的陌生感逐漸消失，心中升起了一縷哀傷，這是因為死去的母親。
牧正南大叫了片刻之後，才對牧凡道：“凡兒，父親對不起你娘，也對不起你，這些年然你流離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父親你不必愧疚，娘沒有怪你，我也沒有怪你！”牧凡搖頭道。
“父親？你叫我父親了？！”牧正南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能夠，能夠聽你叫這一聲父親，能夠再次得到你孃的訊息，為父就算死，也瞑目了！”
“不好！”牧凡聞言，心中頓時大叫不好，因為從父親的身上，他感受到生命氣息在迅流失。
牧正南這些年在這裡飽受煎熬，身體本來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今日更是大喜大悲，更是傷了根本。
所以只是瞬間，牧正南就已經生命垂危。
牧凡見狀，身形一動，頓時向中間的石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