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季的邀請,太陰回應道:“反正閑來無事,不如陪你走一遭。 ”
金蟬子也答應道:“正想感謝蘇兄救命之恩,不知蘇兄想要怎麼慶祝?”
蘇季揉了揉肚子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頓飯吧。”
聽到“吃飯”兩個字,龍須虎嚥了一口唾沫,嘟囔道:“吃飯,飯吃,吃好,好餓……”
金蟬子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聽說闡教高人常年辟穀,蘇兄還用吃飯?”
蘇季擺手道;“我算不得高人,頂多是個俗人。我不僅飯要吃,酒也不能少喝呀。”
陸壓道君插嘴道:“吃飯喝酒,咱們就去望仙樓吧。”
“望仙樓?”銀臨一臉茫然道:“望仙樓的蕭掌櫃已經死了,聽說是死於神盜夜玲瓏之手。”
龍須虎猛然抬起頭來,愕然道:“蕭掌櫃……死了?”
蘇季想起龍須虎曾經幫蕭掌櫃看守紫竹林,想必兩人有些交情,於是勸道:“龍前輩,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然而,龍須虎並沒有表現出一絲難過,只顧低頭傻笑道:“以後不用找女人進去喝茶,可以安心數竹子,呵呵呵。”
蘇季暗忖自己多此一舉,不禁苦笑一聲,以前覺得二師兄牛竹很笨,忽略了龍須虎的存在,跟這個除了吃飯睡覺以外,什麼都不懂的大笨蛋比起來,牛竹簡直是一位學富五車的大才子。
陸壓道君對剛剛表示質疑的銀臨道:“你在蛇腹中度日如年,你不瞭解那些年外面的事。現在的望仙樓已經由截教掌管,而且換了兩個新掌櫃。”
太陰暗暗思忖,看來剛剛過去的三年裡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闡教似乎變得更為弱勢。望仙樓位於鎬京城外,而堂堂大周國教的闡教,竟被截教在眼皮底下搶了底盤。
金貞望向銀臨,含情脈脈道:“臨郎,望仙樓易主截教,我倒是很想去看看。”
銀臨深情回應道:“貞兒,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跟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兩人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恩恩愛愛,彷彿世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完全不顧周遭的眼光。
蘇季故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對兩個人道:“我們陸壓教,雖不限制教眾談情說愛,但在我這個光棍教主面前,你們還是盡量收斂一點吧。”
金貞和銀臨甜蜜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轉頭,一齊朝蘇季點了點頭,動作一致得好像事先排練過。
蘇季搖頭嘆息,念在他們久別重逢的份上,沒有再多幹預。
眾人達成一致後,陸壓道君揮手招來一片烏雲。
一行人騰雲駕霧,彈指間來到鎬京城外的望仙樓外。
此時,正逢清晨時分。
晨風中,一根三丈高的竹竿挑起一面朱紅大旗,上書“望仙樓”三個字。
蘇季站在門外打量,迷茫道:“這裡看起來和以前,好像沒什麼不一樣吧?”
陸壓道君道:“一樓和二樓跟以前沒兩樣,只是三樓現在變成了賭場。”
“賭場?”蘇季問道:“怎麼好端端的酒店,要改成賭場?”
陸壓道君答道:“這可能跟截教中人的興趣有關,現在望仙樓的新掌櫃,一個是賭鬼,另一個是酒鬼。”
“截教的酒鬼和賭鬼?”蘇季喃喃自語。
稍作沉吟,他好像突然有了預感,快步走進門去,就看見帳臺前站著兩個人。一個長了四條胳膊,另一個長了兩只腦袋,正是四臂賭鬼和雙頭神將!
一個陌生的店小二走過來問道:“客官,吃飯?住店?還是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