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著兩個女妖後面走著,遠處出現一張軟軟的大圓床。
床榻周圍圍繞著一圈蠟燭,光線忽明忽暗,搖曳不定,透出一股曖昧的情調。床下散落著四件褪下的小紅肚兜,一件金絲紅緞法衣,一頂紫金蓮花冠,還有一根金光閃閃的九環錫杖。
床上,兩個女妖精正在臨幸一個青年。
一個像是頭目的女妖,彎了彎手中的小皮鞭,俯身從青年的大腿內側,一直嗅到唇邊,紅舌舔著嘴唇,目光迷離,充滿了享受的意味。
一個頭紮雙髻的女妖,神色亦是春深似海,展放櫻桃小口,趴在青年耳邊,柔聲道:“好弟弟,還在等什麼?還不快來與姐姐顛鸞倒鳳?”
青年聞言面頰泛紅,不敢抬頭,努力壓制心中的慾火。盡管身邊的兩只女妖精嬌俏可人,可那被寵幸的青年,非但毫無一絲享受,反而緊閉雙目,面露一絲痛苦的隱忍。
蘇季定睛看去,只見那青年眉清目秀,額闊頂平,兩耳有輪,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好一個妙齡聰俊的美男子。毫無疑問,此人便是接引道人座下二弟子金蟬子。
望著四個漂亮的女妖精,蘇季不由得心跳加速,問陸壓道君:“你不是說女的進來就死嗎?為什麼這四個女妖還好端端地活在這兒?”
陸壓道君答道:“金蟬子乃是純陽之體,體內陽氣極其旺盛。這四個女妖想必是用幻術合力將他制住,然後依靠幻術攝取他體內的陽氣,才得以在這裡存活下來。”
太陰說道:“看樣子,金蟬子現在正依靠西方教法門苦苦支撐。若這樣繼續下去,他全身的陽氣,怕是要被這四個女妖完全耗空,陽痿而死。”
袁生歪頭看著床上的男女們,一臉迷茫地問:“師父,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呀?”
蘇季揮手道:“去去去!小孩子別亂看!”
袁生無奈地撅起小嘴,不敢再發問。
此時,金蟬子面容憔悴,卻紋絲不動,堅持定心坐禪,對女妖們說道:“西方教弟子,可親而不可劫,可近而不可迫,可殺而不可辱。還請三位女居士,放在下一條生路。”
聽了他這番文縐縐的言辭,雙髻女妖忍不住咯咯笑道:“姐姐,你瞧瞧,他又來了。”
皮鞭女妖嬌笑不止,柔聲道:“人家就是喜歡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外面那些臭男人。”
翹臀女妖面色潮紅地走了過來,俯身在金蟬子耳邊,嚶嚶低語:“一想到你被人家馴服,乖乖在我們身上馳騁的模樣,人家這心裡就癢癢的呢。”
說著,三個女妖一起放當地笑了起來。
長腿女妖沒有笑,板著臉勸道:“金蟬子,你已中了我們姐妹的幻術,還要死撐到什麼時候?等我們榨幹你的陽氣,到時候你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趁現在,跟我們修煉陰陽合歡術,共享人間極樂。”
“荒謬!”金蟬子憤然道:“西方極樂豈是區區魚水之歡?若要我破戒,那是萬萬不能。若不願放過我,你們就殺了我吧!”
長腿女妖眼中一凜,揮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發出“啪”的一聲,罵道:“不識抬舉!我早晚吃了你!”
金蟬子被打得嘴角鮮血直流,卻沒有用手去擦,依舊穩如泰山,定坐不動。
雙髻女妖撅著小嘴,不悅道:“二姐,你又欺負我的小冤家,你看他多可憐?”
金蟬子道:“你們現在不殺我,一旦被我師父和師兄找到這裡,你們怕是在劫難逃。”
皮鞭女妖道:“姜玄已死,外面的人都以為你金蟬子也已經死了,誰會想到你被困在蛇肚子裡?你還是別做夢了,就算你不願意順從姐姐,姐姐自有辦法讓你精盡而亡。”
語聲中,皮鞭女妖在金蟬子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金蟬子忽覺內息紊亂,泛濫,卻仍強忍不發,額頭滲出滴滴冷汗。
蘇季搖了搖頭道:“我怎麼覺得這四個漂亮女妖,並非純心想折磨死他,只是真的在寵幸他,想逼他就範罷了。”
太陰說道:“你的感覺沒錯。這四個女妖想逼金蟬子修煉的陰陽合歡術,乃是雙修的法門,修煉時男女必須互相配合。這蛇腹中陽氣極重,在這裡修煉這門功法對男子的益處要遠遠大於女子,假以時日,修為可以至少提升兩倍有餘。”
蘇季愈發不解道:“……也就是說,現在那個叫金蟬子的小白臉是放著便宜不佔,非要自討苦吃,敬酒不吃,吃罰酒?”
太陰說道:“西方教教規明文規定,教眾一概不可親近女色。金蟬子如此執著,想必就是礙於這件事。”
蘇季切了一聲道:“什麼狗屁教規,我這輩子最煩那些條條框框。我們陸壓教可沒這些爛規矩。”
太陰說道:“這四個女妖雖然道行低微,但幻術想必不弱,尤其在蛇之中,越是道行高深就越容易中招。萬一被那四個女妖抓去,怕是要受女妖寵幸之苦”
“寵幸之苦?好嚇人!”蘇季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望著那四個漂亮女妖道:“我看那位看那位老兄實在可憐,還是讓我去把他換回來吧。”
陸壓道君道:“教主,還是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