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竹一臉茫然道:“師父,還做過將軍?”
姜淩解釋道:“師父昔日隨周武王討伐商紂,曾立下汗馬功勞,被封為武德將軍。”
武吉走過去扶起李鴻熙,問道:“李將軍不遠萬裡來昆侖山,所為何事?”
李鴻熙答道;“君上不放心太子在此久留,特派我護送太子回去。”
“這個光頭是誰呀?”牛竹小聲詢問姜淩。
姜淩用白鶴傳音答道:“李鴻熙是託塔李天王的後人,身懷李家絕學,盡管無門無派,依舊所向披靡,至今未逢敵手。白狼王入宮行刺的時候,就是被他打成重傷,據說他是千年一遇的純陽之體。”
蘇季面露難色,回憶在天子王宮的時候,李鴻熙曾自己破除了青靈魘術,肯定認得自己就是北宮獻上玄機寶盒的狐夫子,想必他這次一定來者不善。
李鴻熙掃視眾人,目光落在蘇季身上,問武吉道:“武德將軍,請問這公子位是?”
武吉答道:“他是我的新收的弟子。”
李鴻熙昂首挺胸,徑自走到蘇季面前,單刀直入道:“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季想到這裡是闡教地盤,就算他想抓人也得先看師父的面子,便沒有拒絕。
李鴻熙引領蘇季來到一處僻靜的山丘。
蘇季開門見山,問道:“李將軍這次來,不只是來接太子回去吧?”
“不錯。”李鴻熙道:“不過,你要認為我是來抓你的,那就錯了。”
蘇季有些意外,“那李將軍找我,有何指教?”
李鴻熙取出一個錦袋,遞到蘇季手裡,“我受人之託,把這個交給你。”
蘇季接過錦袋,開啟一看,忽然面露喜色。
“鴻鈞鈴?”
李鴻熙道:“關於你的事跡和人品,我弟弟李鴻鈞和我說過。我與吉甫太師幾番商議,這次姑且不抓你回去,好在天子並不知道你入宮行刺的事。現在聽說你拜入武德將軍門下,我更是放心了。”
蘇季驚愕道:“你能聽見鈴鐺裡的李鴻鈞說話?”
李鴻熙點了點頭,“李鴻鈞命中的劫數,我李家早有預料。曾經有一個算命道士說,我李家祖上引兵血濺朝歌,後代又連年徵戰戎族,殺戮太重,需渡子孫出家方可化此業報。李鴻鈞因此遠赴申國修道,卻因畏懼蠻橫的戎人,不敢孤身前往,一個人躲在朝歌的破廟裡。我萬萬沒想到,他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拿到鈴鐺的時候,只跟他說過一次話,後來他就一睡不醒。”
蘇季望著鴻鈞鈴,懷念道“看來這慫鬼,還是那個老毛病。”
李鴻熙眉頭一皺,用警告的語氣道;“我弟弟雖變成現在這幅德行,但你可不能欺負他!若讓我知道你對他不好,我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季面色凝重,此時他心裡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問道:“若沒猜錯,託你送來鈴鐺的人,想必就是林姿。她現在身在何處?過得如何?”
李鴻熙面露猶豫之色道:“此事錯綜複雜,一言難盡。關於她的事,我答應過她本人,不便於你透露。不過你大可放心,既然吉甫太師答應你保她性命無虞,就必不會食言。”
聽見吉甫太師的時候,蘇季忽然道:“李將軍,我有一件事想想拜託你。”
李鴻熙摸了摸光溜溜腦袋,“什麼事?”
蘇季取出七色稻草人,從上面抽下一條稻穗,“勞煩李將軍把這稻穗交給吉甫太師,他嘗過之後,或許能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