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聞聲眼睛一亮,興奮說道:是肉團哥哥來啦!
隨後房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一個熟悉的肉團衝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風韻美婦,那肉團正是林尊,見劉星醒了,邊喘氣邊說道:
“劉星兄弟,你可醒了,...呼呼呼...,這兩天把我們都急壞了。”
但見身後美婦身著紫裙玉帶,雪肌明眸,口若含丹,細看之下有些眼角紋理,卻更添風韻,一頭烏黑長髮隨意用玉簪彆著。美婦見到奶奶,螓首微傾,便來到劉星床沿坐下,微微一笑,白蔥玉指搭在劉星手脈,美目流轉,沉吟思慮。玥玥自美婦進來之時,便目不轉睛地看著,安靜了幾許。從小就沒有爹孃在身旁的她,在哥哥昏迷的幾天確切般感受到了美婦的溫柔呵護,內心早已將其看作自己孃親一樣,只是沒有說出來。美婦覺察到玥玥的目光,微微一笑,伸手揉揉玥玥腦袋,甚是憐愛,此時玥玥心中如同灌蜜,
接著,美婦對著發呆的劉星柔聲說道:
“我是林尊的母親郭珍,你叫我珍姨就好。”
劉星聽了趕緊起身欲行禮謝恩,卻被郭珍按下,郭珍嗔道:
“你這孩子,受了傷就別亂動。你血凡之軀,傷及心臟還能堅持下來也算個奇蹟,觀你氣血還算順暢,只是失血過多,現如今醒了,你只需要安心休養即可。孩子,你是林尊的救命恩人,接下來的日子你便和奶奶、妹妹住在這西客苑吧,我已吩咐下人打點好一切。”
劉星聽聞忙道“感謝前輩救命之恩,只是晚輩受之有愧,不敢打擾貴府。我們在城西還有住處,我休息幾日回去便可。”劉星雖然貪財,但是經過此劫之後,就憑郭珍治癒了奶奶這份情誼,劉星無比感激。對家人好的人,劉星會記一輩子。
但是珍姨嘆聲道:“你們的屋宅已被那賊人放火燒得只剩下斷木殘垣,已經沒法住人啦!”
劉星聽了,吃了一驚,看向奶奶。奶奶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悠悠說道:
“那兩個賊人臨走的時候放了一把火,唉...”
劉星猛地後背發涼,若不是當初王大夫仗義相助,帶上奶奶和妹妹離開,恐怕他們已經遭遇毒手,好狠辣的賊子!
劉星一般不會主動找人麻煩,但若是被踩到自家頭上,那便是他的逆鱗。上個月初,拉著妹妹逛下集市,遇上幾個年長的痞子少年,看見劉玥的小美人臉蛋就想過來調戲一番,卻被一身怪力的劉星打得鼻青臉腫。
王氏兄弟二人不單搶了自己的錢財玉牌,更毀了他的家園,這番作為,已經超出劉星底線。劉星想到這裡不禁氣血上湧,劇烈咳嗽起來。妹妹趕緊給哥哥倒了杯水,劉星喝過水,舒服了些,眼中閃過一抹兇狠,說道:
“欺人太甚!”說罷,重重拍了下床沿。這套梨花木床震了震了,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郭珍看著他的拍床的位置,柳眉微蹙,凝神沉思。
奶奶眼尖,以為珍姨在意劉星拍壞了這梨花木鑲金玉床,於是對劉星嗔罵道:
“兔崽子,你輕點,別拍壞了人家的床!”
劉星聽聞,眉頭挑了挑,向珍姨賠笑不是,心裡卻唸叨:
“這拍壞了我還真賠不起,不過,我這力氣好像比以往更大了?受這糟罪,難道我的體質反而變好了?”
珍姨聽見奶奶的責罵聲,也回過神來,擺擺手說道:
“不礙事的。話說回來,你受傷這事也怪林尊這孩子,眾目睽睽之下給你這麼一筆錢,誰見了都眼紅。”珍姨嗔了林尊一眼,見了母親的眼神,林尊心中一凜,垂首抓頭,訕然一笑。珍姨繼續說道,此事我們也有一定責任,你若記得賊人的長相,我叫畫師過來,畫一張肖像,隨後就發一道追殺令,以林府的能耐,一炷香內即可找到,之後珍姨為你們討個說法!”
“不必了珍姨,這些天已經夠麻煩你們了,我知道那兩個賊人是誰,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劉星很是憤怒。
“這不是珍姨說你,就算你身體好了,這強者為尊的世界,拿什麼跟人家討說法?”
劉星被問得一時語噻,方才怒火攻心,一心想要報仇。但自己如此弱小,在絕對實力面前,確實無半點勝算。眼下無憑無據,報官府也未必會相信。那日聽他們加入了血狼會,去了也是白送死。
“對了,王大夫可以為我佐證的,我可以報官!”
劉星想起當天的王大夫。
話音剛落,客苑無聲,各人眼神悲憫,劉星有著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當天夜裡,王大夫,....他們夫婦二人雙雙被殺了。”珍姨面露不忍。
“什麼?!是那兩個惡賊乾的?!”劉星聽了這個訊息,如五雷轟頂。
珍姨點頭,接著說道:“估計是的,而且應是夜裡行兇,無人佐證,”
“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害死了他們!”劉星心中鬱憤難填,雙手緊抓著床單,指間泛白,咬牙狠狠說道:
“我定要將這兩賊人碎屍萬段!”
劉星抬眼看著珍姨,雙眼通紅。珍姨柔聲說道:
“這兩個賊人行事如此兇殘,作惡多端,我林府定然要除之,為你討個說法。你就不要逞強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