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唯一能施展雄風的也就是在床上了。
可他才吃了幾天的素啊,竟然就力不從心,就不行了?
不過他很執著的,也不相信會有什麼植物比孢子甘藍更加難吃,所以聽陳柔說還有別的食物,當然要問問:“那是什麼,它叫什麼名字?”
陳柔運動量大,體能旺,那方面的需求也比較強。
聶釗這偃旗息鼓又一洩千里的,她興意怏怏,也就隨便說:“我忘了名字,但我記得那個好像很難吃,你吃不下去的,算了,睡覺吧。”
聶釗愈到中年好勝心愈強,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吃的能比孢子甘藍難吃,就說:“我可以的,你好好想想吧,到時候買一點吧,我可以吃的。”
默了片刻,他胃舒服了一點,還想再來一回,因為他的體能真的沒問題,只是胃吃壞了,有點不舒服而已,可他貼過去,就發現太太已經睡著了。
這可真是,聶老闆攢上了邪火,卻無處可發洩。
當然,次日一早他比陳柔還早起半個小時,約好的造型師也早早到場,為聶老闆理髮修容,上乳液護膚,又把把他的胡茬修的乾乾淨淨,搭配好西服和腕錶,領帶夾,精緻到頭髮絲兒裡,這才上公司開會,看時間差不多,趕赴醫院。
養和門口,記者是早就叫好的。
聶耀不操心,也就不顯老,今天為了見記者也專門打扮了一番。
他當然比不上聶釗一早起來就暗矬矬搞出來的精緻感,可他顯年輕,身材板正,隨便一套幾年前帶過來的,壓箱底的西服,都能穿出玉樹臨風的感覺來。
是宋援朝開車把他從口岸接過來的,當然,一下車就是啪嘶啪嘶的閃光燈,記者們也是不斷的追問:“聶先生,您在大陸生活的如何呢,您是不是不看好香江?”
還有記者問:“對於能否順利迴歸這件事,您怎麼看?”
另有記者也問聶耀知不知道霍sr被定義為殺人犯,以及核洩露者的事。
聶二爺不但玉樹臨風,還溫文爾雅,就像聶釗交待的,他首先肯定總督府這些年對於香江治安和平方面的貢獻,再講警方的辛苦,然後申明,他代表聶家,相信總督府,也相信警署,更願意耐心等待,等警署給個滿意的答覆。
當然,他現在是一名記者,他也特地申明,自己作為軍事記者,既然到了香江,就會密切關注警署關於霍岐霍sr的調查進展,也呼籲市民們回去工作,把監督工作交給像他一樣追求公平公正的記者,耐心待待警方的通報。
聶耀也算傳奇人物了,香江闊少,卻又成了軍事記者。
而且他在香江,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屬於不管有錢人還是窮人,人人只要說起來都要誇幾句的那種,而且更妙的是,大陸官方的態度香江市民可以不接受,但是像聶耀這樣既是香江闊少,又在大陸做記者的人,他的態度,市民是信服的。
所以一大清早的,聚集在警署樓下的那些普通市民看到電視裡播放的,關於聶耀的採訪片段,直覺是大陸那邊在發力,在盯著這件事,還要上班嘛,就散了。
而古惑仔們,有營生的一看,也散了,留下一幫子沒事幹的繼續盯著。
但人少了,交通壓力就沒那麼大了,當然,警員們也就可以投入正常工作了。
但這邊聶耀正說著,記者們小筆記本記的嘩嘩的,照片拍的啪啪的,也正拍著呢,這一瞬間,聶耀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回到了曾經,他還是聶氏總裁時的時光。
但突然,一個記者扛起攝像機就跑,另有一群追著,一幫圍著聶耀的記者們後知後覺,也全朝著另一邊衝了過去,頓時聶耀這兒樹倒猢猻散,變成了孑然一人。
他回頭,就見聶釗乘坐的是家裡的老勞斯萊斯,而它的防彈玻璃沒有貼太陽膜,聶釗也沒有拉簾子,端然正坐在駕駛座的後方。
他乘坐的車只略停了停,就朝著地下車庫而去了。
他也只隔著透明玻璃抬手,朝外面揮了揮手,而他腕上戴的表,要聶耀沒記錯,應該是當年韓玉珠結婚的時候專門訂製的肖邦,在梅潞那兒放了好長時間。
聶釗是故意的,他就算戴一塊表,也要讓聶耀知道,那是他媽的東西,曾經也只是被梅潞搶走過,而現在,他又拿回來了。
聶耀翻了個白眼,暗暗說了聲幼稚,再回掃一眼空蕩蕩的大門口,轉身進了醫院,上樓,去看他的冤家老爹了。
聶釗也要去,今天這趟來,他就是來表演父子情深,兄弟和睦的。
但他心裡煩的不要太多,因為聶榮的生命力強的讓人咂舌,前段時間聶釗都以為他要死了,那麼,在迴歸觀禮的名單上,他就可以被剔除掉了。
可也不知怎麼的,這段時間他又好了不少,甚至能讓護士推著上天台望風了。
簡直了,聶釗恨不能掐死他。
再說陳柔,因為今天一早聶釗講起,說小敏敏要到深市,還要見阿遠。
又正好她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完,剩下的工作都在陳恪他們那邊,她於是帶著阿遠出門,去給小敏敏買禮物,當然了,得要買一大堆。
首先是,阿遠剛剛解鎖他媽媽的新技能,現在除了機車,還要買直升機,再是,他喜歡槍,小敏敏也喜歡,陳柔就挑上幾把香江產的槍。
小孩子對於玩具是不會說因為自己有了就不喜歡的,他們要的是越多越好。
玩具也得是益智的更好,也是售貨員的忽悠,陳柔給小敏敏和阿遠還一人買了一把樂高拼裝式的槍,要拼好了才能玩。
而因為香江的英語環境已經有百年曆史了,在這兒早就有許多的英語繪本,還有比較簡單,但是大陸沒有的英語學習機,這種就是買給家長看的,統統掃上。
商場裡有專門的遊樂場,陳柔和宋援朝不便到人多的場合,但是阿遠還沒玩過,好奇,於是就讓奶媽帶著阿遠去玩,陳柔和宋援朝則站在遠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