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立刻說“毛子哥距他有兩個紅綠燈,霍岐是一個……”
韋德都要通知人,聶釗卻說“不不,他是要向左拐。”
詹姆斯爵士不但是老狐狸,而且紅綠燈於他好比虛設,他看似在右車道上,卻是要左拐闖紅燈,之所以那麼走,只是因為右車道上車少。
聶釗經常唆使保鏢們闖紅燈,有的是經驗,看透了詹姆斯爵士,不然大家又得白忙活一場,可他闖過了紅燈,賓士而去的,是宋援朝剛剛製造了車禍的那個路口。
萬一碰到車禍,他必打電話無疑,韋德抓起電話“陳隊,計程車車,車牌pd0060,立刻上愛群道,攔它,撞它,殺了他,快,殺了他。”
聶釗說“找別人,陳隊他們對香江島不熟……”
韋德於是又對霍岐說“左拐兩個紅綠燈路口,愛群道中段,攔它,快,攔它!”
其實嶽中麒和陳恪,大家所有人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是,陳恪他們對香江島確實不熟悉,但他倆在有限的登島次數中,都是用腳步丈量過這座島峪,記過每一條街每一條巷子的,說他倆不熟,那不欺負人嘛。
已經是0點了,香江島上,夜空中滿是警笛聲。
有敏銳的狗仔直覺有事發生,正急急忙忙的套著衣服,往外趕著。
陳恪手指了一下,嶽中麒一個巷子,他一個巷子,穿過去就是愛群道。
而就在他倆飛速疾馳時,可以聽到天際一聲又一聲,啪啪的,彷彿爆炸般的聲音,那是霍岐,他的車消音器發燙,他索性給踹掉了,一加速,車就跟要爆似的。
而聶氏酒店的最高層總共兩間總統套房,其中有一間是備來給阿遠睡覺的,但是阿遠去了公寓樓,正好梁利生要跟聶涵聊些事情,倆人就在裡面。
聽到外面砰砰砰的,全是爆炸聲,倆人也擔心,怕有事發生,索性下樓離開了。
這時小敏敏當然已經睡著了,而且高層房間裡,聽起來噪音並沒那麼大。
可小張被吵醒後,總覺得不對勁,開了點門縫看外面,見走廊上近悄悄的,本來想著上頂樓,看一看香江的夜景,但進了電梯才發現這電梯到頂樓的按鍵是鎖的,按不動,它在別的樓層也不停,稀裡糊塗的,電梯直接下到一樓了。
當然,哪怕0點,這是香江的正中心,夜裡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看到好多警車嗚嗚叫著在往前跑,路上的行人卻見怪不怪,走的很坦然。
這是中環,再往前一點點就是碼頭,可以遠眺傳說中的維多利亞灣。
她是大陸來的,也想看看維多利亞灣的夜景嘛,就繼續往前走著。
同一時間,要以首都那種大都市的體量來算,大概就是前門一條街那麼大。
畢竟寸金寸土的香江,銅鑼灣哪棟樓上掉下一塊磚,能砸到十個人,裡面就有七個古惑仔,三個堂口大佬的,香江島也不過屁股大的彈丸之地,所以就在距離小張不過500米的地方,戴著黑頭套,偷感十足的陳恪看到了詹姆斯爵士的車。
這是一條雙向兩車道,但因為是背巷,車並不多。
而且詹姆斯爵士是開著車窗戶的,看他的車朝著自己而來,陳恪果斷點腳,舉槍就開,但要知道,詹姆斯可是實行過多次刺殺計劃的老特工,是女王的知更鳥。
背街上突然出現個逆行的機車,車手還戴頭套,在看到的剎那詹姆斯爵士就知道對方是為他而來的,而這時想躲子彈可不能猛打方向。
那邊陳恪在掏槍,這邊詹姆斯爵士依然在勻速向前行,但就在子彈射出的剎那他突然微打方向並停了一下,立刻又猛的一個加速。
就那麼寸,子彈打在了全車最硬的地方,a大柱上。
砰的一聲子彈濺飛,陳恪沒有停,依然在加速輸出子彈,但是詹姆斯爵士頭往方向盤上一伏就是猛加速,陳恪追在後面,為防他要還擊,一路的輸出。
詹姆斯爵士在看到有人狙擊自己的那一刻就想到,這是聶家發起反擊了。
那也是他今晚很不安,並要去添馬艦的原因。
他伏在方向盤上,聽著後面的子彈砰砰砰,打爆了車玻璃,嵌進了座椅,並不急著拿槍,而是掏出手機來,摸索著給蘭戈上校打電話。
邊摸索邊咒罵“蠢豬一樣的鮑勃,蠢豬一樣的大英軍人,我們是女王的……”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側方有什麼東西撞過來,雖然槍聲還沒有響起,但是他感覺到了,側方有人在瞄準他,他下意識歪頭就躲,可子彈預判了他的預判。
只聽噠的一聲,子彈出膛,但是並沒有砰的一聲。
因為它沒有的空,也不是炸在空中,而是自他的太陽穴進入,炸在了他腦海中。
是左側有人在攻擊他,他瀕死這時看到了,看到那戴著黑頭套的是個男人,東方式的男人,應該也不是聶釗的保鏢,因為聶釗所有保鏢的眼睛他都認識。
那這人是誰,是聶釗僱的殺手嗎,當然了,為了幾百億的專案,他要僱殺手也正常,可恨的是詹姆斯爵士那幫年輕的同胞們,他們在香江做頭等人做得太久,漸漸被慣的愚鈍,懶散,就好比鮑勃,就好比蘭戈上校。
他們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東方人狠起來能有多狠。
那個叫陳柔的大陸女特工,又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