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遲遲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就在爸爸懷裡昏昏欲睡。
突然啪嗒一聲,聶釗低頭一看,孩子睡著奶嘴脫出,掉地上了。
他躡手躡腳把孩子放進嬰兒車,剛準備撿起奶嘴,安秘書遞來了手機。
手機一直在安秘書的手裡,只不過開的震動模式。
是個座機號碼,看號碼的區間,應該是養和醫院附近。
聶釗接起了電話:“那位?”
電話裡是個嗓音頗為年輕的男孩子:“聶主席,我是劉主任的助理,小王。”
頓了片刻又說:“您家老先生目前正處於迴光返照階段,強烈要求見您。”
張子強正在從九龍殺過來,可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聶榮要嘎了?
畢竟是老首富,而且是親爹,真要死,聶釗得在身邊的。
老爺子手邊還有些價值不小的私財,鎖在新式的,密碼型保險櫃裡。
等他死了撬保險櫃也行,可他活著,由他親自講密碼當然更好。
再說了,在聶氏的,他自己保留的那份產業,目前的遺囑聶釗是滿意的。
可如果他不在,老爺子又在比較清醒的情況下召來律師,臨死之前再改一道呢?
但當然,在滿城的警笛聲中,聶釗也很警惕的。
他先說:“我記得劉主任說過,自己要出境度假,機票都訂好了。”
其實這時安秘書已經在給劉主任打電話了,但奇怪的是劉主任雖然沒有關機,可是手機號碼一直處於忙線中,電話那頭,他的‘助理小王’解釋說:“您知道的,今天交通不方便,劉主任的飛機延誤,他索性就仍回醫院了。”
今天比較寸的是,哪怕養和醫院,也只有少數人在當班工作。
安秘書打不通劉主任的電話,於是又把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室,座機。
但是他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卻是遲遲無人接聽。
也就在這時,對面那位‘助理小王‘說:“是聶主席您在給主任辦公室打電話吧,抱歉,他一直在病房裡,沒有時間接您的電話。”
今天晚上,多寸的夜晚,來個陌生號碼,說他爹人不行了,聶釗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也不可能那麼隨意的就出門,他打個手勢,安秘書又把電話打給了聶嘉峪。
可奇怪的是,聶嘉峪有兩臺手機,此刻卻也都在佔線中,似乎是在打電話。
聶釗於是說:“好的,我立刻趕到。”
對方又說:“現在不堵車,20分鐘應該可以吧,我去跟主任彙報。”
聶釗說:“路況好的話,20分鐘足夠了。”
就在他通話的這段時間裡,面前幾臺手機,安秘書已經撥通養和醫院前臺了,在問:“我是聶氏的安傑,請問,腦科的劉主任在不在醫院?”
前臺小姐笑著說:“劉主任進出不需要到前臺報備,所以請稍等,讓我為您核實。”
他掛了電話,說:“bOSS,我覺得有點蹊蹺,咱等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