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張Sir就往辦公室走,這叫張Sir特別生氣。
他想甩開陳恪,就寒聲說:“去先跟你的直屬上級彙報,逐級審批。”
見陳恪依舊跟著,他生氣了,止步:“大陸人沒有教過你如何做事嗎,還是你聾?”
他們恰好到西大樓的中間位置,秘書處,這裡是格檔,格檔中是各處的秘書,大多是女性,一大清早的,都在收拾工位,開早餐喝咖啡。
聽到張處長在罵人,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
&niSS徐,教教他啦,大清早的……”敗興。
MiSS徐夾著文件一溜煙跑了過來,想帶走陳恪,可是陳恪繞開她,直接跟著張Sir進了辦公室,而且態度強硬的像是在找死:“按條約,我們可以直接溝通。”
這一大清早的,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瘟神,張Sir都快要氣死自己了。
可要真按雙方協議定的條約,陳恪跟張Sir就算同事。
一邊砸著檔案發洩著自己的不滿,張Sir一邊悶聲說:“講啊,還要我請你講嗎?”
室溫不對,窗戶在漏風,其實如果不是張Sir的注意力全在陳恪身上,他就要發現了,也會立刻按警鈴讓人進來,陳柔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虧一簣了。
陳恪不會演戲,要不是臉太黑,張Sir也早就發現他的異常了。
但幸好他臉夠黑,人夠木訥,就還,確實呆傻,又呆傻的很正常。
看張Sir要放咖啡,陳恪搶著去接:“我來幫您放吧。”
放個咖啡而已,需要人幫忙嗎,張Sir覺得有點不對,可他最近也被張子強給折磨的五心煩躁,沒有深入想,就只借故甩東西:“讓開點啦,沒見我在作整理。”
陳恪不怕他整理,就怕他不整理。
正好他案頭有一大沓檔案,陳恪抱了起來:“這個要裝檔案櫃吧,我來。”
張Sir這種態度,就好比香江飯店裡,很多服務員對大陸乘客一樣,是故意欺負。
他一把搶過檔案,大吼:“陳Sir,擅自碰機密檔案,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陳恪刷的立正,低頭:“對不起,喔,不對,SOrry!”
當過兵,做過警察的人都應該懂,他這種木木呆呆,做啥啥不行,還愛添亂的行為,會特別容易激起對手一種行動上的挑釁,那也是一種人的本能。
張Sir就是,被他激出了本能,揚起檔案就是打的姿勢:“嘶!”
陳恪自己都要尬瘋了,但他硬著頭哐哐幾步後退,頭撞上牆上的維多利亞女王相,撞的女王哐啷哐哼在牆上擺,轉手就去扶畫,但是一把掃過來,恰好手掃過桌子上,張Sir去年才拿到的,年度最佳皇家警司獎盃,獎盃就飛出去了。
張Sir一看獎盃飛出去了,都不及罵蠢貨,伸手就撈。
但他的手差點夠到了,陳恪的手也到了,他還在喊:“我來。”
來個屁啊,他沒抓到不說,樹脂獎盃重重砸上玻璃,玻璃飛,獎盃也飛了。
問人可以闖多大禍,這可是陳恪第一次上警署參加正式會議。
他把張Sir的獎盃搞掉了不說,窗戶都砸爛了,他在說對不起,可是話音未落,哐啷一聲,女王像掉了下來,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