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看著兒子,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高智商,就見阿遠把整張臉都埋到了碗裡。
又猛得取開,流著口水,小傢伙對著她傻笑。
陳柔也有親媽濾鏡,覺得兒子可愛,可她莫名的,又覺得他傻傻的。
兒子在傻笑,聶釗湊準他的臉頰就香了一下。
小傢伙也是夠會給情緒價值的,把沾滿他口水的湊到爸爸嘴巴上:“叭叭!”
聶釗竟然也親了一下,也說:“叭叭,叫得好。”
咦,陳柔撇嘴,孩子的口水他都不嫌棄,他最不講衛生。
……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就在晚間新聞時段,警方緊急插播新聞,說因為收到炸彈警告,明天位於德明醫院的祈福活動被緊急取消了。
因為離得比較近,警車聲嗚嗚,電視裡在響,外面也在響。
聶嘉峻抱著小弟弟探頭一看,回頭說:“細娘,飛虎隊上山,來處理炸彈了。”
再一思索,他又說:“炸彈本身,應該就是於亨和於光煦搞得吧?”
陳柔搖頭:“當然不是,是張子強的人,而且是準備好了坐牢的那種。”
為什麼於亨一直在蟄伏,卻又在這幾天要搞事,就是因為不論他自己還是倆孫子,他都不想讓背上案底,可要在原來,他想做髒事,就需要付錢。
但現在有了聶嘉峻這個金主,他就不需要付錢,只需要做置換就可以了。
德明醫院,大批飛虎隊員趕到現場,併成功拆除了炸彈,此刻,電視上,飛虎隊隊長和副隊長正在分別做採訪,但就在副隊長霍岐講話的見隙,隊長接了個電話,頓時臉色大變,一把拂開了鏡頭:“抱歉,有警情,採訪中斷!”
今天聶釗和聶涵下班都晚,又因為突遇警車堵了一會兒,這會兒才進門,聶涵也很關心丹尼仔的,她又不知道綁架一案,直接衝進了客廳:“什麼情況?”
聶嘉峻和懷裡的小阿遠同時看陳柔:“什麼情況?”
陳柔說:“依然是炸彈威脅,要不是經紀公司,就是丹尼仔的家人,遭到恐嚇了。”
還真是,恰好聶釗進門,來抱兒子,電視一閃,女主持人說:“插播一則警訊,就在剛才,丹尼仔的家人收到炸彈威脅,對方自稱丹尼仔的歌迷,並宣稱此舉是為了懲罰經紀公司和家人對於丹尼仔看護的失職,據報,警方正在前往案發地。”
聶涵不明真相,立刻說:“這不行,我可以出錢贊助的,我要聯絡經紀公司,嘉峻,你也要贊助,咱們給丹尼仔轉院吧,我怕丹尼仔會在醫院發生意外!”
角落裡的傭人們,目光也同時投到了聶釗身上。
一個天賦才華的音樂人,正當年,生的斯文帥氣無緋聞,多少港人都曾因他的音樂而觸動心事,聽著他的音樂,流著眼淚入眠,他出事,牽動的是所有人的心。
哪怕傭人們,也都在祈禱他能好起來,更不希望他有事。
但聶嘉峻看著小叔抱著小阿遠轉向視窗,再看陳柔,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們還太年輕,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很淺薄。
而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挑全港市民的心尖,調動他們的情緒。
他們會想,為了避開極端歌迷,趕緊給丹尼仔轉院吧,而只要能聯絡到人,他們會毫不猶豫,出錢出力,並出人。
但誰能想得到,這一切的背後,是於亨和張子強在聯手操縱。
一場傾城之局,也只為誘聶嘉峻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