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涵才說完,只聽一陣快速的腳步聲蹬蹬,聽著是下樓梯了。
她也隨之追了出去,一看走廊,心涼了半截:“完了細娘,宋仔被嚇跑了。”
她的酒也醒了一半,轉身拉出行李箱來:“要不 我搬去酒店住吧。”
陳柔拉過行李箱,又塞回了櫃子裡,開啟洗手間的門,說:“什麼都不要想了,先去洗澡,然後上床睡覺,睡之前給我發個簡訊,宋仔的事我幫你搞定。”
聶涵扯頭髮:“細娘,我只是開玩笑,我沒有想過包養他。”
又說:“但你知道的,阿遠長大還要很多年呢,我只要不結婚,我就可以理直氣壯跟我小叔要工作,但如果我結婚了,出嫁了,可就不能了,所以我……”
所以她雖然有一顆戀愛腦,但自打嘗過權力的滋味,就再也沒想過結婚了。
可一個女孩子哪怕不想嫁人,但她肯定會想戀愛的。
要別人還好,宋援朝可是她小叔的保鏢隊長,年薪幾十萬。
就算她出得起那個錢,聶釗也不可能讓宋他跟她在一起。
聶老闆九曲十八繞的彎彎腸子,他肯定會擔心,怕她聯合宋仔,然後幹掉他。
本來就沒可能的事,還把對方給嚇跑了,聶涵都快崩潰了。
陳柔幫她撫平被她扯的亂七八糟的頭髮,由衷說:“你不想嫁人,這想法很棒的。”
將她推進洗手間,又說:“別多想了,去洗澡吧。”
聶涵拉住陳柔,又說:“你幫我跟宋仔講講,我只是開玩笑的。“
陳柔幫她關上了門:“我會的。”
因為山頂大宅的酒窖在負二樓,出房間後,她索性坐電梯直下了負二樓。
拿了兩瓶啤酒,她又一路坐電梯上到頂樓天台上,然後給宋援朝發了個簡訊,讓他上來一趟,為防聶釗半夜醒來找不到她,也給發了條簡訊,說自己在頂樓。
開啟啤酒喝了一口,遙望山下隱隱約約的燈火,陳柔掐指一算,就發現自己到這個世界,已經有足足六年了,現在是1994年,離迴歸,也只剩下三年了。
時光荏苒,她剛見聶涵的時候,她只有18歲,但現在已經24了。
而聶釗跟她結婚那一年只有27歲,也算風華正茂。
但如今也已經33歲,也是個中年人了。
聶榮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去,但梁利生肉眼可見的老了。
對了,還有宋援朝呢,他比聶釗還大一歲,今年都已經34了。
也就難怪陳恪總在唸叨,說要讓他回去,抓緊成個家,然後上首都去走仕途。
部隊上嘛,一個人如果在35歲之前升不到正團,也就沒有前途可言了。
再回看來時路,陳柔也不由的生了恐懼,白駒過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點。
宋援朝發來簡訊了,但只有一句話:太太,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