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輩子,某種意義上來說,財運真的是命中註定。
只要夠努力,該得的那份錢,也一定能得到。
在陳柔釋出槍支懸賞令後,有三萬的九龍人超衝爛尾樓,把它扒了個底朝天,甚至於,還有人從地底下翻出一塊龜背石,上面隱隱約約有個福字。
那人刨的最深,也賺了一大筆,因為後來聶氏花0萬買走那塊石頭,又埋回去了,但一件事既有**,就會有落幕,所以挖了幾天沒挖到東西,人們就全散了。
可是有個曾經吊著威嚴,在隧道口拍過張子強的記者,他特別冤枉,因為他明明拍到了那位香豔女保鏢的全程畫面,可也不知道那個短命鬼給搶走了。
張子強不值錢,只賣了00萬,但是香豔女保鏢電視臺願意出00萬,就那麼沒了,他難過,委屈,巨大的落差叫他喘不過氣來,於是他每天晚上都跟孤魂野鬼似的,扛著攝像機遊蕩在香江的大街上,尋找他的00萬。
然後運氣突然就來了,這不,凌晨三點,他坐在尖沙咀一個魚蛋攤前,點了一份魚丸面,懷裡抱著攝像機,邊吃,邊默默流著眼淚,突然,對面坐了一個尖尖頭,薄唇,戴墨鏡的男人,細腕一交,笑問:“你是狗仔?”
記者抹眼淚:“叫記者會顯得遵循點嘛。”
男人臉上有道疤,寸頭,有種痞痞的帥勁兒。
拍過來一隻大信封,他說:“有大料喔,記得曝光,不用謝我啦。”
記者一愣:“你是誰,什麼料?”
男人站了起來,一手插兜,一個探個響指:“我啊,你的大英雄!”
他雖然耍的花,也蠻帥,但一看就是個混社團的古惑仔的,能有什麼大料?
是爾爺拄著柺棍兒上青樓了,還是董爺坐著輪椅進賭場了?
最近的九龍都能淡出鳥來,狗仔也不相信會是什麼猛料。
但是隨便開啟信封一看,魚丸掉進碗裡,他站了起來:“我的料,回來啦!”
不可置信吧,是觀音菩薩還是關二爺保佑吧,總之,雖然料跟原來的不一樣,可是它繞了個彎子,回到了他這個全香江起的最早,睡的最晚的,金牌狗仔的手中。
機車美人,酒吧,那是聶釗的女保鏢。
也是他的00萬,竟然又神奇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張張的,激動的翻著照片,目光停在最後一張上,半晌,跪到了地上。
這張神圖,明天絕對能引爆整個香江!
……
張子強剛出獄幾天,當然暫時還在家裡養身體。
別看他乾的都是惡貫滿盈的活兒,但其實他人不濫,跟妻子關係特別好,雖然在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但教育孩子,總是要他們認真學習講禮貌。
人要睡多了,就難免要失眠或者早起,今天他心裡突突突的,總覺得有事發生,所以起得特別早,而他目前住的房子其實就在九龍,油麻地,是他家老宅子。
凌晨四點起來,他無聊的正摳腳,聽到有腳踏車經過的聲音,因為外面有警察站崗嘛,就出來,敲門說:“拜託啦,報紙給我。”
外面的阿sir在嘩嘩嘩的翻報紙,說:“稍等。”
他聽到嘩嘩聲就知道警察是在翻報紙,怒了:“叼你,給我塞進來。”
外面的阿sir又過了幾秒鐘才塞報紙,並對同伴說:“你守著,我再去買份新的,有大料,超勁爆!”
向來最早的都是主流,社科類報紙,但今天竟然是《壹週刊》,而且是加刊。
超大彩幅,油印,然後是一個女性的半身相,很糊,但美女是哪怕再糊,再掩不住她的骨相之美的,而這個女人雖然戴著超大副墨鏡,看不到眼睛,但只看她小巧秀氣又筆挺的鼻樑,並半啟,叼著煙的紅唇,就可以想象她的雙眸有多美了。
這是哪位明星的劇照嗎?
好吧,趁著老婆還在睡覺中,張子強趕緊多看兩眼洗洗眼睛。
但再一眼,他的眼球就當場突出來了。
標題:[聶釗忐忑赴首都,保鏢豪放入酒吧]。
所以這竟然是聶釗的美豔女保鏢,而他竟然沒有帶去首都?
張子強急手抓報紙,想把這個女人臉上的青煙,並那副墨鏡一起扒掉,好看個究竟,可也簡直羨慕到,恨不能把聶釗給突突了。
他媽的,怪不得狗仔總說他回家時腳是軟的,這女人,只一張影影綽綽的照片,就可以想象到她到底有多火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