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他都是愛接不接。
而且像他這種孩子,走到哪裡,自然有人把電腦給他裝好。
他在醫院呢,住的VIP房,開的環繞音箱,接起小叔電話的同時才關掉音樂:“小叔,我在醫院呢,一直在陪著爺爺呢,您放心吧,他很好。”
聽說老爹很好,聶釗有點崩潰,但照例叮囑:“好好待在醫院,如果出門,不管去做什麼,都必須帶著阿寬和阿輝,少一個都不行。”
聶嘉峪答應了,但又問:“小叔,我哥到底上哪去了,從不接我電話。”
聶釗說:“他有自己的工作,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聶嘉峪笑著說:“放心好啦,你請我出醫院我都不出,綁匪能綁得了我哥,綁得了阿涵和你,但是我聶嘉峪,你放心好啦,任何人都綁不走我。”
也確實,他的裝備可比他哥強多了。
雖說沒怎麼練過槍,可是他從去年開始,成功加入了校棒球隊,目前是個光榮的棒球隊員,他的電腦旁就豎著棒球棍呢,誰敢綁他,吃一棍子先。
他作為全家唯一沒有被綁過的人,有種近乎無知的自信倒也正常。
聶釗掛了電話,吩咐開車的宋援朝:“去毛紡廠,接阿遠和太太。”
宋援朝看錶,說:“可再過半個小時,就是特警隊和您約好見面談話的時間了,而且阿米爾先生一直在打電話,咱們不應該先去特警隊,見那些……”印度佬。
一幫據說武藝高強的印度佬們,被特警隊只用了半個小時就一鍋端掉了。
現在嶽中麒帶著人,正在鑽研他們的七寸,得要破了七寸,才能控制得住人嘛。
聶釗是那幫人的老闆,因為那幫印度佬過關的工作籤,就是聶氏給的。
結果人一來就被抓了,它會影響到以後香江呀,或者是別的地區職工的入職。
那麼作為大老闆,聶釗當然是現身,親自奔走,營救一下才對。
他也該去特警隊了,可自打阿遠去了毛紡廠,他心裡就一直隱隱覺得不安。
他也經常在反省自己,不要像聶榮對聶耀一樣,有那麼強的掌控欲。
但很多時候,聶釗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李霞那間髒髒的小房子,他兒子是不是在地上爬來爬去?
還有,李霞的桌子上,櫃子上,全部都罩著質量很差的玻璃,會不會割到孩子稚嫩的小手手?
再就是,李霞家那點可憐的傢俱可全都是普通的,沒有防撞,阿遠又正處於嬰兒學步的階段,會不會一個趔趄摔倒,頭上磕個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大陸的食品,聶釗可不允許他兒子吃。
但是,李霞會不會悄悄給他零食吃?
疑神又疑鬼的,聶老闆示意車隊停車,掏出手機來,斟酌著,就準備跟太太撒個謊,然後把兒子騙回來,帶回更安全的酒店裡待著去。
不過他剛掏出手機,就看到聶嘉峻不知何時發了一條簡訊。
簡訊是這樣的:小叔,我終於套到情報啦,我知道張子強想綁誰,又想怎麼綁啦。
還有一條: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