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向來起床也很早,聶釗一起,她也就起了。
雖然不用當班,但精明的聶老闆當然不養米蟲。
他還特別擅長給陳柔找事兒,針對她的特長,目前聶氏所有在建樓盤關於安保和防火防汛方面的設計圖稿和施工驗收都是她在盯。
上輩子處理慣了各種各樣的警情,在這些方面,她給的建議,比那些專業的設計師給的還要專業,尤其在大陸,能叫聶釗在應付政府時,堪稱遊刃有餘。
而關於於亨和張子強的事情,他雖然也覺得陳恪他們的效率未免太快,但因為太太的工作都會按時完成,他也就全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打著兩份工。
聶嘉峻就是他故意放出去的餌,陳恪他們不找他,他也會選時間報案的。
既然他們打來電話,讓事情照常走流程也就好了。
但怕太太不放心她的戰友們,忍不住要參與,聶釗抱著兒子跟進了洗手間,就說“阿柔,這是香江,你出門不太方便,再說了,陳恪他們是可信的。”
陳柔在刷牙,點頭“唔!”
聶釗又說“有什麼情況,我也會隨時給你打電話通報訊息,所以這次……”
他還沒說完呢,太太就答應了“好。但你是不是該去上班了?”
她就這樣一說,小阿遠突然咧嘴笑,還手舞足蹈的。
聶釗確實該走了,就準備把兒子放進嬰兒車,但小傢伙撕著他的衣服卻不肯放。
嘴裡念念叨叨,他說“莽,莽莽。”
爬不出嬰兒嘛,他又指樓梯“噢,噢噢。”
聶老闆雖然在育兒方面學富五車,但不懂一點,越小的孩子越愛出去浪,所以公園裡除了大爺多,就是孩子多,他屈膝到嬰兒車前,先說“乖,你不可以出門。”
又回頭對妻子說“真是奇怪,前天他都能睡整覺了,可昨晚他卻又夜醒了。”
當然了,昨天沒有出去浪,小傢伙無聊,只能白天睡大覺,夜裡鬧爹了。
但聶釗本身就處在高壓之下,陳柔要說自己帶著他的寶貝兒子去溜大街,估計他又得神經緊張,而且他回家,是必然要通知家裡的,她按點趕回來也就行了。
等處理完張子和於亨那倆老貨吧,到時候她再&nbp;糾正聶釗的育兒經。
她刷完了牙,催促說“快去上班吧,記得中午睡午覺。”
聶老闆回頭,奶媽秒懂,忙把小少爺給推走了。
環上妻子吻了一口,聶釗有點心虛“主要是昨晚阿遠突然就醒了,還哭的好大聲,我只好把他抱回來哄,今晚應該不會了,到時候補償你,嗯?”
本來爸爸媽媽跟小阿遠是分開睡的,聶老闆前幾兩天休息好,正好找回了之前的雄風,昨晚性致勃勃,結果就被兒子給攪了,而且直抱到大床上才哄睡著。
那會兒也已經很晚了,他只好讓兒子也睡大床,事兒,也就只幹到一半。
陳柔覺得聶老闆自打有了娃,體能有點下降的厲害。
但為了不傷到他的自尊,儘量掩飾自己,笑著答應“好。”
沒崽的時候想崽,聶老闆也算計到了所有。
卻獨獨沒有算計到,孩子會成為他和太太重回幸福時光的大絆腳石。
他又是查孩子的肚肚,又是搞奶粉搞體溫的,一早上安排了半天。
現在他他很自信,覺得只要崽今晚不鬧,他就必定能大幹一場。
不過陳柔有點懷疑,因為小傢伙難得跟爸爸媽媽睡了一整夜,今天特別開心。
而且恐怖的是,嬰兒有記憶的,在大床上睡過一回,再讓他回小床怕就難了。
她估計,今晚聶釗要哄兒子睡小床,都會是個難題。
揮手,她說“拜,一路順風。”
阿遠知道的,爸爸要去上班了,也想跟著一起出去,可是爸爸不帶他,走了。
小傢伙於是回頭,接著鬧媽媽“莽,莽莽莽,噢,噢噢。”
陳柔洗完臉出來,勾勾小傢伙的鼻子“稍等會兒,媽媽馬上帶你出門。”
家裡的傭人也習慣了,對視一眼,皆笑了一下,因為在他們看來,太太帶娃出門,那不是去溜,而是去早教,出門一回,少爺就要聰明一回。
大概九點鐘,宋援朝和聶嘉峻一起下樓,來找陳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