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的咆哮聲充分的證明著張寧心中的戾氣和不滿。
試想一下,你早上高高興興的出門準備出去浪一波,突然在自家院子裡踩到了一坨狗屎,而你家根本就沒有養狗,這時候你的心情想必和張寧是一樣的。當然至於那些覺得今天要走狗屎運的同學可以當我沒說,你們心裡素質強大,我是佩服的。
也許這個“狗屎”的比方不太恰當,但張寧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蔡文姬不是一個賴床的主,而她的丫鬟鶯兒更是起的早,天還沒大亮就已經在忙活著幫她家主子燒水洗漱了。
忙活一陣之後,鶯兒已是滿頭大汗,在她打掃著院中塵土的時候天色也亮了起來。
張寧不像項成,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到了點自然而然就醒了。正值春夏交接之際清晨的空氣自然是新鮮的,張寧帶著愉悅的心情便出了正房的門。
這兩人便在這小院中碰了個對臉。
張寧平時穿的樸素,也沒有什麼“女主人”的架子,當她看到院中不知何時多出一人的時候,眼中更多的是好奇。
而鶯兒從小便在這些達官貴人的家裡做事,眼力是有的,只是這一刻她卻被張寧的穿著打扮給迷惑了。
鶯兒開口道:“你這人倒是起的晚,也不怕你家主子沒水洗漱。”
張寧一愣,開口說道:“你是何人?”
鶯兒答道:“西廂房裡的就是我家主子,我叫鶯兒。”
別看這丫鬟平時對誰都橫眉冷目的,但是對待和她一般地位的人,倒是沒有什麼架子。可惜的卻是張寧在這府中,怎麼可能和她一般地位。
只聽張寧又問:“西廂房?西廂房沒人住啊。”
鶯兒一聽便不樂意了:“你這人怎麼說話,感情正房裡住著的是人,西廂房住著的就不是人了?”
張寧又說:“這西廂房本就沒有住人,何來西廂房住的不是人?”說罷便朝著西廂房走去。
蔡文姬這時還沒洗漱更衣,鶯兒自然不會讓張寧進這廂房之中,趕忙攔住,繼續說道:“哎哎哎,你怎麼這麼不懂禮數?我家小姐還沒更衣呢,你便亂闖,要是惹了禍事你看你家主子怎麼收拾你。”
張寧心裡一急,脫口道:“什麼主子小姐的,這是我家,我想去哪裡還要給你通報不成?”
鶯兒一看張寧仗著自己是“服侍正房”的丫鬟竟在西廂房門口無理取鬧,頓時也來了脾氣,嘴裡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到時不用給我通報,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罷了,不過你也應該搞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鶯兒本就是個牙尖嘴利的姑娘,這會嘲諷起張寧來當真是酸的緊。可惜的是,她卻弄錯了張寧的身份。
張寧呵呵冷笑,說道:“我是什麼身份,我自然搞得很清楚,你是什麼身份我也沒心思去管,我到要看看是誰住在這西廂房裡。”說罷抬腳便走。
張寧本就練過功夫,三五個尋常男人都進不了身,現在這麼一個大府裡出來的丫鬟怎麼能攔得住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