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形容詞,那怕一座略像樣的山峰,其質量也達到了幾百萬幾千萬噸,憑藉一個人的人力,是不可能搬起來的。山是搬不起來的,但是這些大修士,能將它轟塌,就像這個崩裂的山尖,其質量能達到幾萬噸甚至幾十萬噸!
“馬營將,他們是玄胎期修為,還是靈嬰期修為,或是人仙期修為?”
“多,多半是人仙期。”
“天下間有多少人仙期修士?”
“這個誰知道?”
修為到達玄胎期,便已經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朝廷也難以調動。當年月朝集結了四百多名人仙、還有兩千多名靈嬰、玄胎期高手,打出驚天一擊,破開泰平城,甚至讓唐國餘下各城望風而降。雖然聽起來威風,可是月朝為些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包括品家制度的誕生。
天下間……這個天下是指真正的天下,包括荒原、羌原、雨原以及無窮海諸島,達到人仙期修為的,也不過三四千人,可能只有三千多,也可能有四千多,但肯定不滿五千人,幾乎近億人才能出一個。不要說人仙期,就是玄胎期修為的修士,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至於人仙期,當年江家有兩位人仙老祖,江寧看到過幾次?
交戰的兩人,大約就是人仙期或相當於人仙期的高手,然而還不止呢,對面還有兩百多人,自己這一方也有近百人,其中大約不乏超級高手。
這是何等的大手筆?
事情大了!
“並且……兵法宗旨,以正為主,以奇為輔,不用正兵,全用奇兵,是劍走偏鋒,不得已為之。不發現便罷,一發現,必敗無疑。”
“啊!”
奕師解捂著胸,從天空中掉下,青空中濺起一絲絲血花。
“血老魔”拿著一個骷髏頭柺杖,同時,一名褐衣老者持著一把荒刀,一個紅衣老者手揮著一面黑幡,一個黃衣老者手持著一把血劍……四人從四個方向,向夏有亮撲去。
“可惜了,”夏有亮心中道。若是剛才一舉將這一行中最強的奕師解擊斃,性質將會是兩樣的,也就能獲得一份生機,然而……
“勝了……”馬營將高興地說,可他看著餘下的人,這些大人物全部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一共是一百零三人,比江寧預想的人數還要多一點,但沒有一個人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奇兵是劍走偏鋒,不得已為之。不發現便罷,一發現,必敗無疑……馬營將又看著江寧,江寧臉上更是擔憂。
他走到平司尉面前說:“司尉大人,道口那些荒人會不會是他們的同夥?”
平司尉苦澀地點頭:“多半是。”
“屬下派一隊人馬去看一看。”
“好的,”平司尉又點頭,忽然壓低聲音說:“暗中囑咐他們,若是情況不妙,準備隨時突圍……不能往一個方向突圍,不管誰成功了,將音信帶出去,五棺被劫了。”
“五棺?”
“你不用管,將口信帶出去,自有人知道。”
馬營將退下,掃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他的部下與宋營將的部下,幾乎全部看得心曠神怡,只有兩三個人才察覺到不妙,臉上帶著憂色。
“白麻袍入城主府……”馬營將心中暗念了一句,看來修為真的與智慧沒多大關係。他將江寧與馬駐清喊過來,馬步清是他的侄子,之所以帶上江寧,是江寧最先提醒的,面對這些大修士,修為不管用了,說不定智慧反而會起到更大的作用。
他也低聲地將剛才平司尉的吩咐以及兇險說了一遍,然後大聲說:“駐清,刀書薄,你們帶著一隊人馬,去後方看一看。”
“二叔……”
馬營將看了看天空中交戰的五個人,又低聲說:“駐清,不用難過,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若是僥倖逃出去,請替我向葉城主傳一句話,這些人中有許多大修士,甚至有數名人仙。”
歷城也有一些自己的力量,如三山門與各個品家的高手,十九營歷城衛,八捕衙捕,以及其他的一些武裝力量。
這些力量能勉強用來震懾各部荒族,但對於這些人,恐怕遠不夠看的。葉晨究竟是什麼修為,沒有人清楚,應當修為不低,但同樣的,絕不可能達到玄胎期,玄胎期修士也不可能僅擔任一個郡城的城主。
馬駐清與江寧帶著一隊將士去向後面“察看”,張黑子也在這隊中,他說:“還在打呢。”
敢情他還想看熱鬧。
馬駐清悲憤地說:“打你個頭,快走。”
這裡離錯口處並不太遠,當然,得感謝平司尉心思的縝密,否則再深入幾里地,想撤都撤不出來。
馬駐清帶著手下狂奔,速度很快,抵達三岔口,又迅速向山上馳去。還沒有到半山腰,便聽到後面的慘叫聲,大夥扭頭看,一個個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