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人不清醒,還要準備上去打群架,能打得贏嗎,人家可是先天后期唉。但也不能讓李檬繼續打下去,不然這個婚禮立即攪黃了。董營將與刀承保的老部下一起走過來,江寧酒也醒了幾分,同樣走過來,將李檬拉住。
幫理不幫親?
幫親不幫理?
錯!
理是李檬佔了理。
親,在董營將心中,李檬才是親戚,姜家人是親戚,他也不會將姜家人當成親戚。
他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你們家人,若是以後踏進此門,本將會派人將你們的腿一一砸斷。”
董營將一些到來的部下,立即將姜家的人架了出去。
但是這是大喜之日,發生了這樣的事,得多掃興哪。
董營將看著姜氏,想說,可今天真心不好說,再說下去,也甭想成親了。
“董營將,我們能否出去說幾句話?”
“行。”
兩人走了出去。
“董營將,泰平城未出事之前,我家也是一個大家族。當然,現在家破人亡,什麼家族也沒有了。”
“理解,理解。”
“然而因為之前的家族,我略有些見識。至少因為父母的種種教誨,讓我認識到世間的醜與美,善與惡,這才讓我躲過了刀家的種種迫害,成為城主府的書薄。”
“原來這樣……不過你那時候很小啊。”
“雖然小,我能算是早熟吧,小時候的種種,我現在還能記得。”
“怪不得你有些慧謀。”
這個江寧不否認,雖然兩世為人,在江家也不過幾年時間,可那幾年是很重要的。
“當初建窯洞,我說出來的原因,是省錢,冬暖夏涼,三家在一起,有一個照應,畢竟刀家還有許多人死心不改居心叵測。其實不僅是這樣的,就省錢,董營將你相信嗎?僅是今天的婚宴省一省,就能買一棟像樣的宅子。之所以建窯洞,還有另外的原因,它會對我,對青哥,對小檬有極大的幫助。”
“後山有靈脈?”
“不是,董營將,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總之,青哥不能搬離這裡,否則就是害了他。請相信我,我可以害任何人,不會害青哥。”
這個得說清楚的,現在窯洞,已經成了許多人嘲笑的理由,今天過後,也會成為董家人心中的疙瘩。
董營將有些狐疑,難道是江寧原來家族有什麼功法,必須在窯洞這樣的環境裡修煉?但他真相信了,且看三人修為,李檬是先天后期,眼前的小衛參似乎也是先天中期,刀寒青修為進展不大,可是女婿是在北川堡的。
不要小看了先天,先天放在禿嶺溝一戰中,連炮灰的身份都算不上,但放在黑勃寨一戰中,已經算是絕對的主力。
突破了先天,只要修煉資源能跟得上,資質不那麼太差,氣海與拓脈都是伸手可及的。
以三人的年齡,只要到了拓脈期,未必不能衝開玄元這一關卡。十幾年後,至少在歷城,三人都有了一席之地。特別那上李檬,她未來的極限說不定就是神光期、天門期。
再說,自黑勃寨一戰後,誰還敢將這個小衛參看成毛頭小子?有,姜家這群貪婪的白痴,還有被刀家人虐傻了腦袋的親家母。
“好,我以後不會勸青兒搬離這裡。”
董營將又去了姜家,不好說親家母,但能說姜家的人。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姜家安靜了好幾個月。
婚宴在繼續,可是大夥都有些掃興了。北川堡來的一些將領說刀寒青性格軟,江寧走過去說:“各位,義父當年性格也有些偏軟,然而論愛護屬下,無幾人能及之。青哥類似義父,我問你們一句,你們是想選擇一個強勢的營將,還是選擇義父與青哥這樣的營將?”
“哈哈哈,”宋營副大笑,拍了拍江寧後背說:“刀衛參,你什麼也不說,我們懂的。”
黑勃寨一戰過後,北川堡各個將士已心服口服。
年關就到了,另一場鬧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