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嫣不依:“嗚嗚嗚~~~嗚嗚嗚。”
青城擦汗:“好了好了,本相錯了。”
豆丁側頭:“咦咦咦~~~~咦咦咦。”
“只要你不哭,本相一定讓你見到他。”顧青城捫心自問,哄孩子哄到這個程度,原則在哪裡?
哭聲戛然而止,涼嫣小胖手擦的一臉花,滿眼驚喜的問道:“真的嗎!什麼時候?”
相爺鬱卒,不管自己如何哄,就是要擰著來,一提別的男人,立馬神清氣爽,目光炯炯。
“假的!”
拂袖而去,留下涼嫣在原地哭笑不得,喜怒不知。
實際上,顧青城這次還真的沒有誑涼嫣,白淺走的利落不過是礙於眾人都在那裡,等到眾人散去,自會回來面見顧青城的。
青城正在太師椅上苦惱如何搞定顧涼嫣,只聽吱呀一聲,窗子被開啟,隨即一個利落的身影翻窗而入。
“身手不錯,不過敢翻本相的窗戶,你還真是大祿第一人。”
白淺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假如可以從大門進,他也沒有那個膽子翻顧青城的窗子。
“兄長嚴重,實屬無奈。”
青城端過茶杯,小啜了一口,想著顧涼嫣下午的花痴模樣,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白淺身材精瘦,個子高挑,算來也有十七歲,大涼嫣近兩歲,小麥色的膚色堅朗康健,身手靈巧,輕功出色,倒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無妨,今日若非你的及時出現,本相怕也在劫難逃了。”
白淺躬身:“不敢當相爺誇獎,就算白淺不出手,以相爺的功夫,也定然可以安然無恙。”
的確,若是到了各顧各的時候,區區格爾那小兵,還真的奈何不了顧青城。
顧青城輕笑:“這樣恭迎的話倒是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白淺冷汗,看來這溜鬚拍馬的話還真不是誰都能說得出來的,反正從他這個打小就硬骨頭的口中說出來,便是自己聽著都覺得怪怪的。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跟著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終歸氣場差距懸殊,心裡的忌憚可不止一分兩分。只得實話實話。
“白淺嘴笨,相爺莫要嫌棄才好。”
功夫雖然唬人,不過到底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顧青城笑了笑:“以本相的能力,旁人自然傷不了我,可是誰讓身邊還有個顧涼嫣這樣的累贅呢。當然,你還是很有眼光的。”
顧青城說笑話,怪怪的笑點透著狂妄自大。
白淺緊張的神經漸漸放鬆起來,本就想著藉著這次的機會向顧青城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也證明一下自己的能耐,如今瞧著顧青城反應,似乎自己已經入了他的眼了。
“說說吧,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顧青城抿唇,白淺出現在這裡,想來此事定然與宇文淳拖不了什麼干係。果然。就聽見白淺說道。
“當日兄長一行人離開涼州府後,我就去宇文淳的北書房走了一遭。正巧發現格爾那大皇子忽灼寫給他的飛鴿傳書。”
顧青城啜茶:“涼州府的防範未免太薄弱,這個宇文淳倒是小瞧了你。”
白淺低聲:“他又何時高看過我?”
這麼多年,也是託了宇文淳的福,涼州府的裡裡外外都被白淺摸了個遍,晚上睡不著就要夜遊幾圈,倒是有幾分滑稽的味道。
“涼州府外院小書房的火是忽灼放的?”顧青城輕言細語,雖是問句,但是卻好似在說一個確定的事實。
白淺心中敬佩顧青城如此縝密的邏輯,臉上更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