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一驚,什麼意思?
楚淮引道:“朕答應過你的,出將入相。左相空懸,愛卿想用哪個身份上任?”
這升職太快會不會被詬病?孟侜被這個大餡餅砸得暈了一下,才想起今時不同往日,外放為官才是他的目標。
孟侜支吾了一下,說要考慮一下。
楚淮引捏了捏他的手指,“無論哪個,別考慮太久,你該和舅舅說了。”
晚宴開場。
禮花劈裡啪啦放過一陣,開場就是舞女獻藝,閉場還是。孟侜心裡嘀咕,奉國這是看上楚淮引的後宮蓄謀已久啊。
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襲來,眾舞女簇擁著一名仙氣飄飄的白衣女子,腰身纖細,舞姿動人,不斷有花瓣從指尖的綾羅拋灑而出,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楚腰纖細掌中輕,白衣女子宛若踩在蓮瓣上的荷花仙子,舞技精巧絕倫,宴客的目光無一不被牢牢吸引。
孟侜兩手按住自己的腰身一量。
有點粗。
他眉頭一皺,楚淮引立馬派小玖過來詢問是不是不舒服。孟侜急忙鬆手,捋了捋衣服,把微微凸出的小腹遮住,“我沒事。”
就孟侜量腰的那一瞬,楚淮引也看見了孟侜平時遮蓋在長袍下的腰,似乎不太對勁。
他看了一眼舞女,再看了一眼孟侜,心下一對比,正想把孟侜叫過來看清楚,一個使臣突然上來敬酒,打斷了楚淮引的思緒。
敬酒的使臣身量不大,據說是奉國酒量數一數二的官員,出使哪裡都派他,年紀輕輕已經喝出了啤酒肚,還有點禿頂。
楚淮引被大腹便便的使臣沖擊了一下,瞬間覺得孟侜那都是小意思。他深刻反省了下,怎麼能那孟侜和舞女比,男女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孟小貓吃得多,應該是被朕喂胖了。
小肚子的手感一定很好,楚淮引暗暗得意。
孟侜還不知道使臣這一敬酒,拯救了他岌岌可危的馬甲。他喝了兩大杯白水,覺得這花香聞著聞著有些燥熱。
懷孕之人本就比其他人更敏感一些,除了與楚淮引春風一度外,他心裡藏著太多事,根本沒有那方面的念頭,今晚卻被勾了上來。孟侜耳根子漫上一層薄紅,無意識盯著高坐龍椅的楚淮引,對方接下使臣的敬酒,一飲而盡,上下滾動的喉結印在孟侜眼裡,竟覺得格外……性感。
孟侜暗道一聲糟糕,幸好此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忍忍就過了。
使臣敬完酒,委婉地暗示這些舞女都是奉國精挑細選,陛下若是喜歡,盡可以留下,特別是水碧姑娘的舞姿,乃是奉國一絕,她敬仰大魏陛下,希望能留在大魏。
擱天元帝可能就順水推舟留下了,楚淮引身體微微燥熱,便知道花香裡可能含了少量催情的成分,他向來厭惡這種手段。孟侜現在耳朵紅紅眼神專注地看著他,比什麼花都管用。楚淮引毫不留情地拒絕:“奉國一絕,朕哪能奪人所愛,今日一見,足矣。各位使臣若是沒有其他事,就請下榻驛館歇息,明日再商討通商之事。”
所有人三呼萬歲告辭,孟侜混在大臣隊伍裡面,離開的心情很急迫。
“管愛卿留下。”
孟侜身體一僵,覺得楚淮引是故意的。
楚淮引一本正經地帶著孟侜去了禦書房,待一關門,粗重的呼吸便不再壓抑。
孟侜額頭青筋一跳,側身躲在桌子後面,擋住某些奇怪的反應。
楚淮引靠近孟侜,一步一步把他逼得坐在龍椅上。他握住對方的手猝不及防按在了孟侜某個精神的部位,真誠地疑惑道:“愛卿,不是不舉麼?”
你都知道原因了還問!
孟侜扭過頭,羞憤欲死。
他掙脫不開楚淮引的轄制,只能閉著眼,任他隔著一層布料……為所欲為。
作者有話要說:
楚淮引:朕有點同情季翰林。
孟侜大聲附和:是啊,沈公子怎麼天天找人打架。
不久後。
楚淮引:同情個屁,孟小貓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