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遲一手扶住木門,朝裡邊大喊:“有人嗎?!”
人嗎、嗎……
周圍回聲繚繞。
好好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這破地方……難道只能進屋,入洞房、春宵一度才能出去?
可誰知道新娘子長啥樣,萬一……
竇遲陡然打了個寒顫,無奈地嘆了口氣嘴裡嘀咕著:“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推門進院,坐在桌前的石墩虛踢了一腳靠近的母雞,嚇得它撲稜稜扇著翅膀飛走,帶起了地面一陣煙塵。
他無聊地打個哈氣,目光看向正屋。
估計除了滇川藥業也沒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可他們不真刀真槍的幹,整天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幹啥?
“前輩,前輩?”
包裡的鐘字硯沒有給出回應。
坐了半天,竇遲活動活動僵硬的腿腳邁步進了正屋。
八仙桌上擺著四碟乾果,兩支紅燭已然少了一半,燭淚滑落滴在桌面;一個白玉酒壺,旁邊是兩個空著的酒盅。
桌邊放著一根兒繫有紅繩的木棍,該是用來揭接蓋頭的。
右側太師椅坐著位身著紅裙的女子,頭上頂著個繡工精緻的大紅蓋頭,邊沿流蘇輕輕擺動;腰肢纖細、盈手可握,白皙的纖手疊放腿上。
“呃……”
竇遲張了張嘴沒喊出聲,叫娘子肯定不合適,喊別的又跟眼前的氛圍不搭。
他上前兩步,拿起白玉酒壺晃了晃抬手往酒盅倒酒。
澄清翠綠的酒液順著壺口黏連著落下去。
滴瀝瀝……
水聲清脆,旁邊的女子肩膀微顫,胸脯微微聳動好似受了驚嚇一般。
“抱歉啊。”
這場面也太詭異了。
越看越覺著不像滇川藥業的手筆……
竇遲在左側太師椅坐下,將手裡的酒盅放在鼻端,一股極淡的襲人香氣、心神陡然一振。
猶豫片刻把酒盅放在桌上,側首去看旁邊的女子。
紅蓋頭輕動,女子微微側了側腦袋,脖頸處白皙的肌膚透著些許粉意,“夫君、此酒曰無憂,乃杏花之精所釀,其內氣韻充盈品一杯即可、不好多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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