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桃溪柳一手捂嘴，腦袋歪倒旁邊瘋狂咳嗽。
竇遲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竇曉嬋的腦袋，“果然還是不能讓他覺得啊……”
林風在旁邊坐了半天，好奇問道：“遲哥，竇何、竇璧都有你和三少的名字，不好嗎？”
金蕎扶額起身，她感覺再坐下去腦袋會變笨。
“算了，叫火靈吧。”
“唔？”
竇小嬋歪頭看向竇遲，“遲夏火靈的火靈嗎？”
“嗯，可以嗎？”
“還不錯吧。”
竇曉嬋說罷，滑下椅子、拉著金蕎跳進舞池玩耍。
一時間沒人說話，只剩下鄭嬌筆下的沙沙聲。
竇遲靠在椅背兀自想著心事，直到聲音靜下來，他才睜眼問話：“講一下蟠龍珠。”
“滇川大概是三百多年前獲得蟠龍珠，此後便一直都是族中至寶。”
鄭嬌之前似乎打過腹稿，十指交叉放在桌面，慢聲說道：“該是一百多年前，與敵對玄門一戰後，蟠龍珠損毀再無法修復。
之後族內爭鬥，我們這一脈遷至靈州就一直收於族庫之內。”
說著，她看了一眼竇遲，“之前有位族叔內勁化韻，他便申請掌管蟠龍珠；五年前他患病離世，因為我這些年為家族立了些功勞，鄭君祁……哦，他是現任族長，便將蟠龍珠予我保管。
上次……”
“等等。”
竇遲打斷說：“滇川藥業針對我，是因為什麼？”
“族內專營製藥，西南滇川數百年來專為修行中人提供各類藥品，而靈州一脈缺乏培育靈草的環境，各地所建工廠只能生產普通藥品。”
鄭嬌話鋒一轉，思忖片刻說道：“鄭君祁二子名叫鄭麟，自小得大爺爺喜愛、性子驕橫任性。
他身邊有位族老、擅堪輿，路過秀水街時發現羨魚網咖……氣很充盈，不是氣韻，我也不知他提到的‘氣’是什麼。”
桃溪柳左手放在桌下，紅絲線敲了敲竇遲膝蓋，傳音說道：“中元節後，你醒來時有‘氣’外溢，我亦不知那是什麼。或是因你在網咖待得久了，有所殘留。”
竇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聽鄭嬌講述：“……，鄭麟便令人在網咖佈下‘四相傀術’，嘗試豢養靈鬼。
豢養條件極為詭異、苛刻，我不知其中細節，失敗後便令人火燒網咖、又令潘軍出手，打算將你的屍體帶回去問靈。”
鄭麟……
那麼何歡關注的天台一案，會不會也跟他有關係？
竇遲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問：“他人呢？”
“在國外，族長令他年內不準回來。”
鄭嬌面色顯得有些惶恐，穩了穩神說道：“之後就是三爺爺授意，令邵華從側面調查你的事情。至於遊樂場……”
話音停住，她面露思索、頓了頓，說：“本是誘你進去，待你承受不住其中壓力，再問出關於‘氣’的秘密。
畢竟之前潘軍死後三爺爺對你有些忌憚，也不想招惹何家擴大影響。”
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心裡捋了一遍，竇遲發現還是不大對勁，“蟠龍珠呢，怎會無人看守。”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鄭嬌垂首思索，過了會兒抬起頭，說道：“三爺爺助我開啟異境，後來不知怎的……我突然就被驅逐，蟠龍珠自行回到石象腹中。”
竇遲：“你違反規則了？什麼時候被驅逐，在邵華消失之前還是之後？”
鄭嬌緩緩搖頭：“我在異境中什麼都沒做，就在邵華消失的時候我同時被驅逐，你懷疑是他做的？”
“或許吧。”
邵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