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苓忙道:“怎麼會呢?娘娘您是後宮之主,怎麼會和”
“後宮之主?”蔣亦蕾似乎不明白這四個字是何意義,兀自喃喃了半晌,眼神忽然一凜,便將冬苓推了出去。
踉蹌幾下摔在了地上,冬苓就勢跪了下來,不敢抬頭。
蔣亦蕾將還插在發間的梳子拔下狠狠扔出去,起身逼近冬苓。
“後宮之主?你是在嘲笑本宮麼!?”
冬苓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蔣亦蕾逼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冬苓慌亂片刻,鼓起勇氣道:“奴婢只是覺得,娘娘最近有些太過消沉了皇上雖然禁了您的足,可您還是這後宮的主人啊,所有嬪妃還是要聽您的,其實一切都沒有變,娘娘您應該振作起來,早點讓皇上解您的禁,然後把一切都從李貴妃那裡奪回來!”
蔣亦蕾喃喃:“奪回來?”
“沒錯,奪回來。”冬苓愈發大膽,“娘娘,您是皇後,是皇上唯一的結發妻子,那些妃嬪憑什麼和您鬥?憑什麼受皇上的寵?只要您振作起來,一切都可以重新奪回來的!皇上只屬於您一個人!”
蔣亦蕾被她說的恍惚片刻,連日來的消沉忽然在這一刻沒有了理由。
“是啊,本宮為什麼要自暴自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幾日沒有換的衣裳,忽然覺得一切有些可笑起來。
冬苓見有了轉機,試探道:“娘娘,要不要奴婢給您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蔣亦蕾看看她,道:“那就去準備吧。”
李清秋日日親自照料之下,趙騏風終於徹底退了燒。
憐兒端來了最後一頓湯藥,趙騏風有些為難地皺起眉頭,撒嬌道:“娘親,太苦了,風兒已經好了,不想再喝了。”
李清秋道:“不行,所謂藥到病才能除,這最後一頓藥喝下去,風兒才能徹底好起來。乖,等喝完了,娘親還給你糖吃。”
盡管不情願,趙騏風也只好點點頭,屏息皺眉由著李清秋喂完了一碗藥湯,便吐著舌頭道:“糖,糖。”
憐兒忙將一顆糖塞進他嘴裡,一邊笑道:“小皇子怕苦可是隨了娘娘您呀,娘娘每次喝藥便要吃顆糖才行的。”
李清秋笑笑,替趙騏風擦了嘴角的湯漬,趙騏風含著糖含糊道:“娘親,皇後娘娘說您早就不想要我了,是真的嗎?”
李清秋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覺得呢?”
趙騏風想了想,搖搖頭:“風兒覺得皇後娘娘撒謊。娘親疼我,才會餵我吃藥,才會天天照顧我。”
李清秋摸摸他腦袋,正色道:“所以,以後無論是誰說同樣的話,風兒都要像現在這樣,明白他們的話都不是真的。娘親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是娘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娘親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會把你護得好好的。知道嗎?”
趙騏風乖巧點點頭:“知道了,等風兒長大了,也一定會好好保護娘親的。”